“两万!”
“两万三千!”
“三万!”
价格稳步上升,但幅度不大。楚砚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开始谨慎地加入竞拍,
“三万五千。”
“四万。”一个声音从另一个包厢传出。
“四万三千。”楚砚秋再次加价,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他的全部身家,算上这些年省吃俭用和偶尔机缘所得,也不过六万上品灵石出头。
“四万五千。”又有人加入。
“五万!”楚砚秋咬了咬牙,一次性加了五千,试图吓退一些竞争者。
短暂的沉默过后,那个包厢的声音再次响起:“五万五千。”
楚砚秋的心沉了下去,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咬了咬牙,几乎是孤注一掷地喊道:“六万!”这几乎是他所能报出的极限价格了!喊出这个数字后,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紧张无比地等待着结果,心中疯狂祈祷不要再有人加价。
汐月郡主目光扫过全场:“这位客人出价六万上品灵石,还有没有更高的?六万第一次……”
楚砚秋屏住呼吸,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二楼另一个包厢内缓缓传出,
“七万。”
楚砚秋顿时如遭重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巨大的失落。他无力地靠坐在椅背上,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完了……终究还是财力不如人,与这儒道至宝无缘,他心中虽充满了不甘,但却无可奈何。
吴良在揽星阁内,一直在关注着楚砚秋,自然也听到了报价的过程,听到二楼包厢里的报价,吴良的眉头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因为那正是陶掌柜所在的十二号包厢,陶掌柜竟然也对这支笔感兴趣?那位看起来像个普通儒商、身上并无强大灵力波动的客栈老板,竟然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报出七万灵石的高价竞拍一支儒道法宝?这似乎与他表现出来的气质有些不符,莫非他也深藏不露?况且他明明知道这笔对于楚砚秋的重要程度,为何还要与他相争?
就在吴良思索之际,他敏锐的神识捕捉到了下方大厅中楚砚秋那瞬间萎靡的气息和脸上难以掩饰的巨大失望。联想到昨日楚砚秋对自身道途的阐述,以及对古籍知识的渴望,吴良瞬间明白了——这支“灵霄墨笔”,对楚砚秋而言,恐怕是至关重要,甚至是足以改变命运的机缘!
“罢了,就帮一帮你吧!“
朋友有需,自身又有余力,吴良并非吝啬之人。更何况,楚砚秋此人性情耿直,心怀浩然正义,值得一交。
于是,就在汐月郡主即将第二次落槌之际,吴良平静的声音再次透过传讯晶石,响彻整个拍卖场。
“我出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