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哈齐随行护驾,把弘晖与弘普丢给了皇帝,由着他们与几个小堂叔玩耍,弘普曾到塞外来过一次,倒比弘晖更习惯,皇帝歇脚后,两兄弟去皇帝那儿打个转,就领了人出去跑马,或看沿途的民情,皇帝只让他们多带侍卫随从,也就由着他们。至于雅尔哈齐,根本没把四阿哥的吩咐放在心上,出塞嘛,总得多看看,多转转不是。
这日,兄弟二人仍跑了出去,却没想到,然远远看到太子抽了平郡王讷尔苏几鞭子,好在二人警醒,不曾走近便绕了开去,离开营地,往开阔的草原而去。
“晖堂兄,这个事儿……”
弘晖板起脸来的样子,与四阿哥极像,“普儿弟弟,咱们是小辈儿,长辈的事,不需操心。”
弘普道:“我只是奇怪,平郡王怎么就惹着太子爷了,再则,平郡王好歹是世袭罔替的郡王,太子爷怎么不给他留点儿面子?”
弘晖看看四周侍卫都离得几丈远,轻声道:“我看到十四叔在不远的地方。”
弘普若有所思:“十四堂叔?这段儿时间确实有几次看到他与平郡王爷在一起。”
弘晖道:“咱们再跑一会儿吧。在草原上,就是和京里跑起来不一样,这草,看着真舒服。”
弘普笑道:“咱们看谁先到那个树林子。”
“好!”
草原上,也有树林,只是,草原上的树林与山林不一样,因为草原地势起伏不大,草原上的有些树林远远就能看见,兄弟二人策马扬鞭,呼喝着冲了出去,享受着放马驰骋的自由,那种快速奔马的激情激荡着两兄弟的心胸,让他们兴奋高喊,快乐大笑。众侍卫跟在两个阿哥后面奔跑,一时倒也有了番群马奔腾的气势。
弘晖到底年长几岁,又一次领先到了终点,极开心道:“终于让我找着胜过你的地方了。”
弘普喘息着翻身下马:“等我长大了,也能赢。”
弘晖笑道:“是呀,是呀,所以,我要趁着现在,多赢你几回,若不然,再几年,我就赢不了啦。”
弘普道:“你总说我功课胜过你,其实,邬先生给咱们讲的课不尽相同,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弘晖把马扔给侍卫,与弘普相携而行,往一处呆过一次的窝子走了过去。
兄弟二人坐在窝子里,说了会儿话,便靠在土壁上静默着各想心事。
“照先前的约定?”土窝子后面传来一声极低的声音,把一时没防备的兄弟二人吓了一跳,二人对视一眼,侧耳倾听。
一个鼻音极重的声音回道:“是,一切就绪。”
先前那人轻笑道:“他也真可怜,身份再贵重,却要被一帮兄弟算计,此次过后,不知将要如何呢。”
“行了,我走了。”鼻音极重的声音说完这话,便传来一阵草叶磨擦衣物的悉索声。
兄弟二人不敢动,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轻声道:“若是乱了,才好!”
听着又一阵悉索声渐去渐远,终至无声,兄弟二人这才深深出了口气。
弘普一脸庆幸:“所幸,侍卫知道咱们在这儿,若不然一时搜寻撞见,岂非多事。”
弘晖若有所思:“不知这二人所谈何事。”
弘普道:“所以,要讲私密话时,最好是在空旷的环境。”
弘晖失笑:“空旷之处,如何遮挡身影?”
弘普想了想,点头:“这个确是无法,诡秘之事,不能见人,故而寻一背人处,却不知总有疏漏之时。”
弘晖摇头:“咱们听得一言半语,却是无用,不知是何用意。”
弘普道:“总是与我们无关,且不用管他人之事。”
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