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知子莫若母』,云赐我还是很了解的,做什么都是三分锺热度,今个喜欢前朝的瓷器,后天喜欢当代的画。」
「对江俏俏他估计也就是新鲜了这一阵,等往后各自成了亲,两人见不到面这感情自然就淡了。」
宜妃的一席话说的十分在理,一看就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
江晚宁觉得她要劝服了。
「母妃!我才不是图个新鲜!我是真心喜欢俏俏的。」谢云赐彷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抖索着毛炸了起来。
「嗯,看出来了,不然也不会冒着挨打的份儿跟我说,不过就这几天罢了。」宜妃显然不把谢云赐的话当回事儿,一副老娘了解你秉性的模样。
谢云赐被她的态度激怒,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他走到宜妃面前一字一顿道:
「俏俏怀了我的孩子,我一定要去俏俏!我不但非她不娶,我还这辈子只娶她一个!」
「什么!?」宜妃把头转向江晚宁求证,「他说的是真的?!江三小姐确实……」
「千真万确,确实带球了。」江晚宁在谢云赐情绪的带勤下迅速找回本意,快速进入演技高光时刻。
「你、你这个坑娘的货!」
宜妃气极薅住谢云赐的头发对他又掐又打。
这一次谢云赐没有任何反抗,板着脸任由宜妃泄气。
江晚宁也没再拦着,要是宜妃把心里的火气发泄完了就能同意这桩婚事的话,那也是可以的。
毕竟没有打在她身上,她不疼。
等到江晚宁在心里默数了五百个数后,宜妃终于停下手瘫坐在圈椅上,死死瞪着谢云赐不吭声。
谢云赐顶着脸上的血印,理了理衣袍正式跪拜在地道:「母妃,儿子知道此前这些年儿子过得荒唐,做事没个定性,但对于俏俏儿子是认真的,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打一辈子光棍。」
「这些天儿子其实很懊悔,后悔当初没有跟着哥哥们一起努力入仕,弄得自己现在除了『皇子』的名头外什么价值都没有,想要救俏俏还得用自己的婚事做筹码。」
「东武侯那人劣迹斑斑,并不像素日里朝堂上说的那样威武,俏俏嫁过去非死不可,请母妃同意这桩婚事,让父皇为我们赐婚。」
「俏俏现在已怀有儿子的血脉,没准还是个男孩儿,为了俏俏和孩子,儿子往后必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好好谋个差事做。」
这一番肺腑之言半真半假听得江晚宁是潸然泪下,差点都全信了。
宜妃显然是客观清醒的,她端起茶碗慢悠悠的抿了一口,道:
「既然我儿这般中意江三小姐,那我也不便阻拦,毕竟这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肚子里有了皇家血脉,万不可让他人玷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