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儿为国立功是好事,那也不用。。。啊啊!”
对此,夏侯绩充耳不闻。
无他,习惯了。
在宫中的时候,他一般不需要离得这么近。
但天子出巡在外,戒备多严都不为过。
所以这是难免的,有些东西避不了人。
换句话说,能让天子不避,不该庆幸才对?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的那一天吗?”
“啊。。。啊?”
“寿春,校场。”
“嗯。。嗯。。。”
“你要我开弓,我问你射向何处,你说。。。。”
“嗯。。。。。啊??”
“如今,我再问你一遍!”
“不,不要说了!郎君别说了!”
外面,夏侯绩面无表情。
有一名甲士强忍着嘴角,被夏侯绩发现后,迎接他的是一道凶狠的目光。
那甲士知道自己完了,今日之后八成要被调到别的部队去了。
来回走了两步,夏侯绩思绪万千。
他好想知道,当年淮南的那支箭到底射哪了呀,陛下这哑谜打得,让人不上不下的!
许久。
房内的动静逐渐停歇。
夏侯绩踩着积雪,走到房门外,轻声道:“陛下,汝阴王和燕王已离开武昌,在回江陵的路上,派人送来了信。”
“急报?”房内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不多时,夏侯献推开了房门。
二人来到另一间厢房,此处已有军士备好了火炉。
夏侯献披着袍子,坐在蒲团上。
夏侯绩也跟着坐下,将怀中信筒掏出。
“你念吧。”夏侯献摆摆手。
夏侯绩拆开封泥,取出信笺,稍微默读了一遍,随后复述道:
“吴军的寻阳驻军也多数撤走,只留孙壹率军镇守,所部不过万人。”
“嗯。。。”夏侯献摆弄着木炭,发出噼啪声。
一个月前,吴军在西塞山败走,却并未完全收兵。
司马昭推测,诸葛恪有卷土重来的心思,但夏侯献却以为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