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的使者经过鼓城,前去真定府求见慕容谦,虽然使者不肯对他明言有何所请,但
王瞻心里明镜似的—月翔是去求慕容谦兵,协同他们打仗的!唐康与李浩的兵
力,已经捉襟见肘了。
所以,思前想后,不瞻帚终还是判断,这必定是刘法搞的鬼。而任刚中不过替
刘法掩饰而已,所谓“欲盖弥彰”,刘法此人,必定是贪功求胜,故而违背慕容谦
的节度,私下里大布疑兵,目的自然是攻打束鹿,甚至故意引诱韩宝来攻打他们。
刘法这厮贪功,原本不王瞻鸟事。但是,如今是不瞻醉守鼓城,一旦辽军
引兵来攻,他王瞻是要当其冲的!
这不是算计他王瞻么?
弄明白这中间的文章之后,不瞻直是怒从心中起,恶向阳边生,猛的一拍桌
案,高声喝道:“来人啊!”
他的亲兵指挥使李馄立时跑了进来,朝他行了一礼,问道:“将军有何盼
咐?”
“备马!快备马!”王瞻恼声喊道,“你带齐人马,咱们往深泽镇去!”
任刚中不是故意来耍他么?刘法不来见他?那他不瞻亲自去深泽镇见他刘法!
他倒要看看,若在深泽镇见不着刘法与渭州蕃骑,任刚中要如何向他解释?
李馄觑见王瞻神色,不知他为何怒,却不敢多问,连忙答应了,正要退出去
召集人马,忽听到帐外有人急步流星的走来,在门口察道:“启察将军,第一指挥
在营外抓了个奸细,他自称是拱圣军翔魔桥尉刘延庆,想要求见将军!”
“什么刘延庆李延庆的!”不瞻大步走出大帐,骂了一句,“可有官告印
信?”
“身上只搜出一面铜牌,是翔魔桥尉不假,然官告铜印皆无,此人声称是在乱
军之中丢失了。”
“那必是假的!”王瞻冷笑道,“一面铜牌,契丹人不知有多少,必是奸细无
疑。关起来,好好拷打!”
“是!”那察报的节级正要退下,王瞻心里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喝止,皱眉问
道:“方才你说他叫什么?”
“回将军,此人自称刘延庆!”
“刘延庆?刘延庆一”王瞻口中念叨了两声,纳闷道:“这个名字如何这般
耳熟?”他站在那儿,却始终是不记得自己曾经认得一个叫刘延庆的,但这名字
分明又是十分熟悉了。想了一阵,还是不得要领,王瞻正要放弃,却见他的书记官
正好过来,他心中一动,问道:“书记官,你可听说过一个叫刘延庆的?”
那书记官一愣,忙回道:“振威问的,可是拱圣军的刘翔鹰刘延庆将军?”
这个轮到王瞻吃惊了,“果真有此人?你又如何认得?”
书记官笑了起来,“振威真是贵人多忘事。刘翔鹰是天子下诏表彰过的,战报
之上,屡有提及。”
“呀?”不瞻张大嘴,顿时全想了起来,忙对那察报的节级喝道:“快去将刘
将军请来,好生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