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么欺骗他呢?
怎么忍心的?
他把自己的心都掏给她,换来的却是对方弃如敝履。
将他一颗心扔在泥淖中碾碎踩烂,连半分怜惜都不愿施舍。
她真的好残忍!
可自己早已病入膏肓,没了她就没了继续活着的希望。
他不求嫂嫂爱他了,只求对方能留下,留在他身边就好。
对方的欺骗他可以全部原谅,甚至当没发生过。
只求她回到自己身边,继续骗他也好……
次日天蒙蒙亮。
满眼红血丝的景绽和顾平一起下了楼,刚走到客栈门口见绫罗慌张返回来。
将两张字条递了过来:“主子,这是属下方才接到京都和阳城来的飞鸽传书。”
男人接过来逐个打开。
阳城送来的消息说,那里没有搜寻到乔楼主的踪迹。
京都送来的消息说,经审问无忧楼的人得知,乔楼主离开时骑马上路,一身男装打扮,头戴席帽。
过所上用的名字叫:吉茄。
吉茄?嘉?
景绽瞬间想起自己在都城中两次见到的戴席帽的人。
原来自己又被骗了。
思及此他走到柜台前询问掌柜:“昨日来的客人中,有没有头戴席帽的男人?”
掌柜确定回答:“有啊,就住在您的隔壁。”
绫罗脱口道:“可他是个男人。”
掌柜无语地笑:“他就是个男人啊?”
“她留的名字叫什么?”景绽追问。
“客官稍等……”
掌柜低头查了入住登记,找到后抬头回答:“叫吉茄。”
景绽闻言立时折返往楼上冲去。
绫罗和顾平紧随其后,在见到那个小二时,绫罗喊住景绽。
“就是他!”
她一把抓住小二的衣襟质问,“你不是昨日客房里的客人吗?”
小二有些心虚,赔着笑道:“我,我不是客人,我就是个伙计,是那个客官故意要我假扮那个房间的客人。”
听罢,绫罗放开他,跟着景绽继续往楼上冲。
男人迅速来到那间客房前,横眉冷目一脚将门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