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的确很苦。
他嫌苦,她就不嫌了吗?
她没好气道:“一碗药而已,一鼓作气喝了就不苦了,一口一口的喂,只会更苦!”
景绽抿唇失笑,狐狸眸中蕴着狡黠:“也不一定非要一口一口喂,一勺一勺喂也可以。”
他刻意加重了“一口一口”的语气。
顾平听得一脸懵,搞不懂他家主君是没话说了吗,怎么净说废话?
往桌案上摆放伤药和纱布的绫罗却听了个明明白白,唇角微微一弯笑得意味深长。
乔嘉茵余光扫了眼顾平和绫罗,不满地瞪了男人一眼:
“一碗药而已,国公大人自己喝了吧,怎么就苦死你了?”
无奈,景绽叹了口气,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将碗放下,他眼里闪过促狭,想凑过去亲乔嘉茵。
结果抓住对方的后脖颈,即将贴上女人的唇瓣时,嘴上却被塞来一颗蜜饯。
硬生生将他的动作止住。
乔嘉茵往后撤走身子对他得意一笑:“吃颗蜜饯就不苦了。”
顾平瞧见这一幕急忙闭上眼转身,拉着绫罗就快步出去。
准备关门时留下一句话:“那个……乔楼主记得帮主君换药!”
乔嘉茵回头看了眼桌案上绫罗已经准备好的一应物品,眨了下眼。
这个倒是可以。
“国公大人把上衣脱了吧,我给你换药。”
景绽脱去上衣露出身上的绷带,乖乖在她面前坐下。
乔嘉茵忽略他过于炙热的目光,伸手解开绷带,小心翼翼一点点拆掉。
男人整个前胸都展露出来,她再次看到他身上那些杂乱的伤痕。
绫罗说,五年前得知她坠崖之后,景绽毫不犹豫跟着跳了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有男二光环,他真会死的。
他怎么能这么傻,这么疯?
一个折辱他四年的人,怎么就值得他连命都不要了?
对面的男人有些手足无措,用拇指擦去她脸上滑落的眼泪,声音温柔如水:
“不想给我换药说出来就是了,至于憋屈得想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