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呢?”
她浑身一颤,汗毛立时竖了起来,胸腔里倒吸进一口冷气。
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对方更用力地禁锢在臂弯里。
昏暗中,男人脸上浮现出病态苍白的笑意,瞳孔因愠恼微微收缩:
“我从他那里离开后,你竟又待了一刻钟才舍得回来?”
乔嘉茵手心都是汗,无意识捏着衣服摩挲起来。
努力平复好心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异:
“国公大人,您这样闯进我的房间里,有违礼数吧?”
男人冰凉的指尖在她颈上跳动的脉搏处轻轻摩挲。
“乔楼主和裕王孤男寡女待在一间房里,就不违礼数了吗?”
他压低声音,裹着气声在她耳侧道,“本公不是说了,让乔楼主远离裕王吗?”
乔嘉茵算是见识到他的可怕。
她掰住男人其中一根手指,一个用力,对方因吃痛本能地将她松开。
她这才得以脱身,转过身瞪着面前的人:
“国公大人不愿我乔家和裕王走得近,我会尽量远离,至于和萧家退亲,原本也有这样的打算。
但您如此步步紧逼,不觉得自己的手伸得过长了吗?”
从常理来看,他们不过是刚认识的陌生人。
但景绽的表现,俨然将她当成一个熟识之人。
她想不通,仅凭那一点点破绽,他凭什么就敢认定她是乔招娣?
“长吗?”男人微微挑眉,嘴角却诡异地扬起:
“对别人,或许是长了些,但对你,我已经十分纵容了。”
他不允许她身边出现任何男人。
也不允许她心里装着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乔嘉茵睫羽微颤,五指紧紧蜷起。
他到底,是怎么认出她的?
又或许,他根本不敢确定,只是在诈她?
她平复呼吸,试探着问:“我不明白,是我哪里得罪国公大人了吗?”
景绽嘴角咧开一个不自然的弧度,眼底却黑沉得吓人。
直勾勾盯着她:“有没有得罪,你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