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草莓蛋糕就该配38号液压油,毕竟这把扳手的直径决定了直升机的转速,拿螺丝刀捅一下能挤出海量量子土豆,量子土豆别名霸王龙,会直接干扰气候的变化,就连整个撒哈拉和吹风机,都得承受剧烈的电磁脉冲,用圆周率就能算出,这台全自动贞子洗衣机可以捕捞野生的线性代数。”
松针泡水能去腥吗?
东岸的晨露水又是什么鬼?
狗都不吃她听懂了,这句话确实难听。
但诡异的是,他此时此刻翻动的菜是他爹的金齑玉鲙!
今日的席案上根本就没有松露煨笋!
他哪里吃出的腥味?
她大脑里正一团黑线圈时,身旁的男人又开口了:
“乔楼主可记下了?”
她机械地扯了扯唇。
为怕自己被看成蠢猪,讷讷地点了下头:
“回殿下的话,臣女记下了。”
……
回国公府的马车上,景绽回想今日裕王叫他来的目的。
很可能是为了让皇帝以为他和裕王私下走得近,从而对自己起猜忌之心。
不过在他看来这都是无稽之谈,裕王未免想得太简单。
倒是今日那个乔嘉茵的一举一动,令他心神混乱起来。
“你和她去更衣时,她可曾跟你说过什么话?或者察觉她有什么异样之处?”
他在问身边的绫罗。
绫罗将和乔嘉茵见面时,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尽数讲给他听。
景绽听罢扭头打量起她:“你觉得在这世上,谁会关心你的胖瘦与温饱?”
绫罗沉思片刻,面色凝重地回答:“恐怕也只有主子您,春婶儿,还有……”
她说到这里顿住,抿了唇说不下去,眼里尽是悲伤。
景绽眼里也染上伤痛,沉声吩咐:“去查无忧楼楼主的身份,尤其是过去的,越详尽越好。
重要的是,查她和嫂嫂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绫罗十分诧然,不解地看向他:
“属下不明白,她除了也姓乔,和前主子有什么关系吗?”
景绽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将头靠在车厢壁上。
悠悠启唇:“要么她认识,要么她就是。”
绫罗惊得瞪大双眼:“她……她?”
男人睁开眸子,促狭的暗芒一闪而过。
“回去后着人去无忧楼通知乔楼主,就说本公有命,要她亲自到国公府取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