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阵阵发麻的手往后背了些,轻轻颤抖着。
面上仍保持着冷厉:“确实很疼,下次用鞋底抽你!”
景绽表情没什么变化,仍不死心地问:“那嫂嫂可以不改嫁吗?”
她白了对方一眼,将书房门打开。
“此事与你无关,滚出去!”
青年眼眸垂下,站起身走了出去。
乔嘉茵坐在书房里继续理账,拇指和食指、中指捏着纸张轻轻摩挲。
她的铺子叫景和布庄,整日与各种布料打交道。
养成了手指捻磨面料的习惯。
所以很多时候会无意识出现这样习惯性的动作。
等她忙完从书房出来,春婶儿已经做好饭等她。
她抬头看了看天,外面已经黑透。
随口问绫罗景绽是不是已经罚跪完,结果对方回答说他还在杂物房。
她看了眼漏刻,发现已经过去一个半时辰。
“你没去叫他?”
绫罗回答:“叫了,二公子没理我。”
她朝外面杂物房的方向看了眼,又收回目光:
“不用管他,叫春婶儿过来吃饭。”
她们吃过晚饭,春婶儿问要不要给二公子留,她昧着良心说不用。
临睡前,她又朝院子看了眼,发现景绽还在杂物房。
顿时心里窝了火。
这小子想干什么?
无奈,她让绫罗去传话,喊他回去休息。
明日还要上课呢。
不多会儿绫罗又回来,带回景绽的话:
“二公子说,您不改变主意,他就跪死在老夫人和大公子的牌位前。
如此您就能……安心改嫁了。”
乓——
乔嘉茵一怒之下拍在桌子上。
“反了天了!”她站起身冲着门口大喝,“他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还敢拿命要挟起我来了?我会在乎他那条贱命?!”
绫罗吓得差点跪下,站在原地战战兢兢。
乔嘉茵气得原地打转,抄起鞭子就准备往杂物房去。
这可是她趁此对景绽“施暴”的好时机。
今晚就折磨到他病娇值升到90%。
绫罗看这架势,心想二公子要完。
急忙拦住她:“主子消消气!二公子或许是舍不得您呢!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乔嘉茵一听这话更要过去了。
景绽若是对她有好印象,那她四年来岂不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