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呈压倒之态将对方抵在床上。
匕首划破皮肉,渗出血来。
“随身备着刀?”
乔嘉茵后脊窜起一阵凉意,“你早就想杀了我?”
看来对方真是恨毒了她。
“嫂嫂?”
被钳制的人听出她的声音,眼底厉色褪尽,慌忙辩解:
“我没有……”
她一个别腕夺了对方手里的匕首,朝着青年面门狠刺下去。
映着零星月色,匕首泛起寒光。
景绽满目惊愕,手紧紧攥住衾单,迫使自己放弃所有反抗本能。
在匕首即将到达眼前时,赴死般闭上眼睛。
然而预想的疼痛没有出现。
只有利刃刺破布匹的沙哑闷响,以及扑鼻而来的淡香。
他睁开眼侧头去看。
见森寒匕首正插入他头侧的枕头里。
正过头来,昏暗中的容颜放大在他眼前。
四目相对,他心底浪潮腾涌,呼吸急促。
胸腔起伏不定,满头细汗。
不知是方才濒死的心惊,还是昏暗房间里,深夜,床上,交叠的身体,嫂嫂和他——
此情此景带给他的冲击。
乔嘉茵的声音在此时裹满冷意钻入他耳朵里:
“废物!怕成这样还想杀我?”
看来这些年,她这个“恶毒嫂嫂”的形象塑造得很成功。
都已经让他起了杀意。
不过她很快就要“死”了。
不敢想那时的景绽,会有多开心?
想到这里,她心底闷涩不已。
养了四年的弟弟,只一心盼着她死呢。
不是她太过矫情。
家里养了两年的小黑她都感情深厚,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大活人呢?
她直起身子,往桌边走去点亮烛灯。
床上的人坐起身来,望着她的背影眼底有落寞一闪而过。
昏黄的烛灯亮起,青年坐在床上显得有些无措。
乔嘉茵自怀里拿出那瓶药膏放在桌上。
回过头用一贯冷淡的眼神看向他:“过来。”
景绽趿上鞋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跪下。”她冷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