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记豪刹间面色阴沉,阴冷的盯着他,阴声质问:“丞相是觉得太子的身份配不上?还是说,丞相另有打算?”
“臣,绝无二心。”秋兴刚吓得双腿颤抖的跪下,以此明鉴。
朝中分为两党,一党为太子,一党为六皇子。北武帝圣宠六皇子,满朝皆知。丞相站太子一党,朝中人,世家皆知,这也不是稀奇,太子今日来求娶,丞相却公然拒绝,让人不得不怀疑别有用心。
南记豪厉声质问:“秋小姐是北辰王朝唯一的郡主,她的身份怎么配不上孤?”
御书房内,元至公公急忙通报:“皇上,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北武帝蹙眉问。
“皇上,太子……太子殿下今日下了早朝后,抬着聘礼去了丞相府。”
“什么?!”北武帝拍桌而起,怒目圆睁,“太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你去”,北武帝命令元至公公,“将太子叫回,说朕有事找他。”
丞相府内,秋沐被叫到前厅,不解的问:“太子殿下,臣女与您素不相识,不知殿下为何求娶?”
南记豪的目光含情脉脉,深邃得如同夏夜星空,让人不经意间便会沉溺其中。秋沐凝视着他,又是这样的眼神,这个样子骗了她一生,最后不得好死。
南记豪轻笑:“郡主,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太子殿下”,门口传来急呼声,南记豪扭头望去,只见元至公公甩着拂尘跑来。
“殿下,皇上有事找您。”
南记豪凝眉,不悦的说:“没看见孤正在忙吗?”
元至公公伸手拉着南记豪往外走,“殿下,皇上着急。”
秋兴刚恭送太子离开,直舒一口气,终于把这座瘟神送走了。转头看向秋沐,沉着声问:“你何时与太子走的近了?”
秋沐狐疑:“只是在宫宴时见过一面,并无瓜葛。”
“最好没有”,秋兴刚冷声警告:“朝中势力复杂,你最好不要出去闯祸。”
秋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里更是那难以言说的痛。她反问:“父亲为什么不约束大姐?女儿每个月连京城小姐每个月举办的宴会都不曾参加,倒是大姐每次都会去,父亲应该去给大姐说说,而不是教育我。”
“你!”秋兴刚气急,冷哼,“你要是有你大姐一半省心,为父也不会约束你。”说着甩袖离开。
秋沐路过秋兴刚的梧桐院,便瞟见有人鬼鬼祟祟的,好奇便跟了上去。随着那个人影来到书房。秋沐不知为何秋兴刚的书房为何如此偏僻。之前过问,秋兴刚也警告不要多管闲事。秋沐小心翼翼地靠近,躲在窗外倾听里面的动静。房间内传来低低的窃窃私语,尽管听不清楚内容,但语气显得十分急切。
透过半掩的窗户缝隙,秋沐瞥见屋内,那个人是严尚书!严家门第兴盛,旁支更是如此,严尚书却只有一女,更是嚣张跋扈。他们似乎在讨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异常紧张。秋沐心中疑惑,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秋沐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轻手轻脚地沿着原路返回,心里却在飞快地思考着刚才所见的一切。他们在密谋什么?
玉霄院,兰茵在门口张望,不知为何郡主出去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刚看见身影,急忙跑上去询问:“郡主去何处了,怎么这般久?”
“进来说”,秋沐拉着兰茵进了房间,关上门,“我有事要和你商量。”秋沐的表情严肃,兰茵心中一紧,也跟着敛起了笑容。“兰茵,我怀疑父亲要谋反。”
“什么!”兰茵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再问了一遍:“郡主,你可知在说什么?”
“我知道”,秋沐神情认真:“兰茵,晚上带我去一趟父亲书房,我想查清楚。”
睿王府逸风院,南霁风的手时不时的敲击着桌面,像是在等待什么。直到一道黑影来报:“主子,已准备就绪。”
南霁风薄唇轻声,声音低沉:“开始行动。”
丑时初,正当秋沐主仆二人进梧桐院的书房,便被人拉住了手腕,捂住了嘴。
“谁?”秋沐压低声音谨慎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