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中,几名黑衣人迅速从战术腰带上取出了非致命性武器——麻醉枪发射器。
“咻咻咻——”
几声极其轻微的发射声响起。
一枚枚细小的麻醉针精准地射中了正在疯狂反抗的学员们。
一个接一个,愤怒的咆哮变成了无力的呻吟,赤红的眼睛不甘地闭上,身体软倒在地。
无论他们有多么愤怒,有多么不甘,在高效的麻醉剂面前,身体很快失去了所有力量。
陆远在意识彻底模糊前,最后看到的景象是叶子男在他不远处缓缓倒下,以及李泽依旧昏迷在不远处的身影。
他感到脖子上一痛,随即无边的黑暗吞噬了他所有的感知。
·········
不知过了多久,陆远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恶心感中艰难地醒来。
首先涌入感官的是难以忍受的恶臭——那是混合了霉味、潮气、排泄物和某种腐烂物质的恶心气味,几乎令人作呕。
空气潮湿而污浊,吸一口都感觉肺里不舒服。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冰冷、坚硬、布满灰尘的地面上。
四周光线极度昏暗,只有一丝微弱的光线从一个极高、极小的装有铁栏的窗口透进来,勉强能勾勒出这个狭小空间的轮廓。
这是一个封闭的水泥房间,很小,很矮,墙壁上布满污渍和某种暗色的霉斑。
地面脏乱,角落里甚至能看到一些不明的污秽物。
“呃……操……”旁边传来李泽痛苦的呻吟声,他也醒了,捂着依旧剧痛的脖子。
“这他妈是哪个粪坑……”
他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当看清所处的环境时,怒火瞬间压过了不适。
“我曰他先人!这什么鬼地方?!又脏又臭!让老子知道是哪个龟孙子把咱们关在这,老子非活剥了他的皮不可!”
其他学员也陆续醒来,反应大致相同。
“我们……我们被关起来了?”
“黑狼教官……他……”一个士兵想起之前的一幕,声音带上了哭腔,恐惧和悲伤再次弥漫开来。
“这群畜生!混蛋!”另一个男兵愤怒地用拳头砸了一下地面,激起一片灰尘。
众人强忍着不适和愤怒,仔细观察这个囚室。
除了那个高高在上、根本够不到的小透气窗,唯一的出口就是一扇厚重的、锈迹斑斑的铁门。
门看起来异常坚固,门闩和锁具都在外面。
“试试门!”李泽和不甘心的几个男兵爬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猛踹那扇铁门!
“砰!砰!砰!”
沉闷的巨响在狭小空间内回荡,震得人耳膜发麻,但那扇铁门纹丝不动,甚至连门框都没有晃一下,只有厚厚的铁锈被震落少许。
“妈的!这门是焊死的吗?!”
“再来!”
“够了。”陆远沙哑着声音开口,他靠坐在墙边,脸色苍白但眼神冷静。
“别白费力气了,这门和这房间,明显就是专门用来关人的。凭我们,不可能弄开。节省点体力吧。”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熄了众人徒劳的努力,也让一种更深的绝望感开始在这个又脏又臭的囚室里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