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月蹙眉轻叹,她绕这么大的圈子,还不是给他维持好名声?
“陛下若信得过,就按照我说的办!”
听着江揽月命令般的话,君尧十分得用,立即笑着答应,两人没一会儿又腻歪在一块了。
……
次日午后
江揽月正坐在软榻上翻看着君尧收集的信息,君尧就着她的手喝了口热茶,目光落在她微微蹙起的眉尖上。
“在想什么?”他伸手抚平她眉间的褶皱,指尖带着暖意。
“在想孟御史会不会接这差事。”江揽月将奏报放到一边,“他虽刚正,却素来不喜后宫干政,若是知道这法子是我想的,怕是会先参我一本。”
君尧低笑出声,将她揽进怀里:“参就参,朕的皇后为将士百姓着想,何错之有?再说,他要是敢动你,朕就先摘了他的乌纱帽。”
“陛下又胡闹。”江揽月嗔了他一眼,却顺势靠在他肩头,“孟御史是难得的忠臣,咱们得用对地方。不如你今夜私下见见他,把去年流民冻死的卷宗给他看看,再提提纪小将军军中将士还穿着单衣……”
话未说完,就被君尧堵住了唇。他吻得又轻又急,带着药膳汤的余味,仿佛要将她方才说的那些繁杂事务都吞进腹中。良久,他才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知道了,都听你的。”
正说着,殿外传来脚步声,是君尧身边的近侍小李子。他捧着个锦盒进来,躬身道:“陛下,皇后娘娘,这是纪小将军刚让人送来的,说是给娘娘的谢礼。”
江揽月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块暖玉,触手温润,雕成了梅花的形状。她认得,这是去年君尧赏给纪小将军的,据说能驱寒。
“这孩子倒是有心。”江揽月笑着将暖玉放回锦盒,“让他安心练兵,棉絮的事,不出三日必有眉目。”
小李子应声退下,君尧却捏了捏她的脸颊:“纪远这小子,眼里倒是只有你这个皇后娘娘。”
“陛下吃醋了?”江揽月仰头看他,眼底闪着狡黠的光,“那臣妾把暖玉还给他便是。”
“敢!”君尧将锦盒夺过来揣进怀里,“送进宫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江揽月笑得前仰后合,眼角沁出细碎的泪光。窗外的风还在呼啸,殿内却暖得像春三月。她知道,这场与权贵富商的较量不会轻松,但只要身边的人信她、护她,再难的坎也能迈过去。
第二日早朝,君尧刚提起征调棉絮粮食的事,文官堆里就炸开了锅。户部李侍郎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说商户本就艰难,六成市价简直是强人所难。
话音刚落,孟御史就出列了。他手持朝笏,声音洪亮:“李侍郎此言差矣!去年冬日,城外流民冻死饿死无数,而商户却囤货居奇,致使物价飞涨。如今陛下为将士着想,征调物资,实乃体恤民情之举,何来强人所难之说?”
李侍郎被噎得说不出话,其他想附和的文官也都闭了嘴。孟御史还在继续,历数去年囤货的罪状,听得那些心里有鬼的人直冒冷汗。
散朝后,李侍郎气冲冲地往家走,刚到巷口,就被几个穿着便服的大汉拦住了。为首的正是纪小将军手下的副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李大人,我家将军说您最近辛苦了,让兄弟们给您松松筋骨。”
一顿拳头下来,李侍郎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不敢声张。他心里清楚,这是陛下和皇后给的警告。
与此同时,君尧正和江揽月在御花园里赏梅。远远看见小李子跑过来,脸上带着喜色:“陛下,皇后娘娘,好消息!李侍郎刚让人送来五千两银子和一千匹棉絮,说是自愿捐献的!”
江揽月与君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那些藏着掖着的权贵富商,总会一个个把私库里的东西乖乖交出来的。
寒风拂过,梅枝轻颤,落下几片花瓣。江揽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轻声道:“今年冬天,将士们能穿上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