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棉以前对脸并不在乎,这样看脸的世界对他来说甚至是麻烦。
但叶宓的脸——
温听棉曾经见过那所谓的美人排行榜更新。
巨大光幕排行不断滚动刷新,底下的A-z工作人员视线紧紧锁住屏幕,几乎不敢呼吸。温听棉在最后倚墙抱手,昏暗的光透过鸭舌帽檐,排名从低到高一个一个跳出来。
A-z美人榜两三个月更新一次,每一次的前五排名几乎没什么变动,但A-z还是对此抱有期待——每变动一个名次,对他们来说都是可观的流量和收益。
恋爱世界需要新的美人。
水墨化开一个又一个名字,当看到原本的第五变成第六,人群已经发出不小的骚动。
“前五终于动了!!”
“啊啊啊第一会不会变!”
仍在最角落的温听棉能看到人群的骚动,像是在沸腾的油锅里加入水,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就等着排名新人的出现。
第四、第三,……
人群越来越紧张,心情被高高吊起。
温听棉却无法感受其中的情绪,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名字出现在第二,人群爆发激烈的讨论声。
“怎么回事????”
“温听棉第二??”
“第一是谁?出来了没?快让下面的去找人!”
然而现在情绪有多激动,结果出来时就有多安静。
“……——第一,是两个问号。”
没有脸没有照片,甚至名字都没有,只有两个问号和最后冰冷的红色数字。
对比其他人黑色的分数,第一名鲜红的美貌值100,似乎在炫耀昭告——如果不是分数只能打100,我还能爆表。
这对于温听棉来说也不是什么印象深刻的事,却偏偏在这时候想起来了。
想的时机也很巧合,一切都清晰明了。
问号是叶宓。
温听棉压着思绪,极力压制被那张脸引诱出的黑暗面,才没有做出让叶宓反感的行为。
温听棉踩着叶宓的脚印,视网膜中叶宓的背影逐渐清晰。
100的分数,的确配不上叶宓。
……
“这是你一直戴眼镜的理由?”
中途休息,温听棉靠在一棵树旁,丢给叶宓一瓶水,问:“多久了?”
结课考试持续两个小时,现在已经过去九十分钟,还有半小时结束。
叶宓思考:“记不清了。”
温听棉对他的脸没什么太大反应,这对叶宓来说是好事。
很小的时候叶宓就因为这张脸遭遇很多麻烦,什么三岁神童、带球跑的夫妻情侣,一些想要领养他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