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护卫头子狐疑地打量着两人。被按着的青年发冠歪斜,露出的半截脖颈上还有可疑红痕。
李屿淮趁机把成璧往怀里带了带:“追了三天三夜,总算逮着这刺客。”他踹了脚榻边散落的匕首,“差点让他跑了。”
成璧适时地挣动两下,李屿淮扣着他脉门一使劲,他立刻“嘶”地抽气,眼尾泛起薄红。
护卫们交换着眼色。这哪像捉刺客,倒像是……可令牌做不得假。
“还不让开?”李屿淮突然沉下脸,“耽误了审问,你们担待得起?”
护卫头子一个激灵,赶紧侧身让路。李屿淮拽着人往外走,成璧踉踉跄跄跟在后头,路过门框时突然回头,冲护卫们眨了眨眼。
出了寝殿,成璧微微低下头,凑近李屿淮,用仅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与无奈轻声问道:“敢问这位大人,我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呀?”
李屿淮侧过脸,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同样轻声回应道:“你犯的嘛,可是偷欢之罪。”
“偷欢……”
李屿淮的呼吸突然重了几分。
眼前这场景太熟悉——谢晗跨坐在他腰间,指尖勾着他玉带的模样,和三年前成璧在罗拉王子府上如出一辙。
“你还是喜欢这样。”他哑着嗓子道,目光扫过谢晗微红的耳尖。这家伙……什么时候能想起他?
谢晗却突然歪头:“李校事说什么?”手指顺着腰带滑进里衣,“这样……你不喜欢?”
李屿淮猛地扣住他手腕,却被谢晗反手一拧。两人在榻上滚了半圈,床柱撞得咚咚响。
“急什么?”谢晗膝盖压着他腰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不先调调情?”
李屿淮突然发力,手掌贴着谢晗小腹往下:“在别人地盘……”指尖故意擦过敏感处,“还是速战速决为好。毕竟,你也等不及了。”
“胡扯!”谢晗腰一软,差点栽下来,“我才没……”
“没?”李屿淮趁机翻身,鼻尖蹭过他颈侧,“那这儿怎么烫得厉害?”手指划过绷紧的腰线,“这儿又为什么发抖?”
谢晗突然咬住他肩膀:“闭嘴……”
李屿淮闷哼一声,却纵容他扯开自己衣襟。当熟悉的牙印出现在锁骨时,他呼吸一滞——三年前,成璧也爱这么咬。
“绑我?”他瞥见谢晗摸出绸带的动作,忍不住笑出声,“你这癖好……”
谢晗的手指刚系完最后一个死结,窗外就传来了家丁跑过的声音。李屿淮眯着眼看他,总觉得这小子笑得不太对劲。
“李校事别急,”谢晗慢悠悠地整了整衣领,“这就给您看惊喜。”
话音刚落,他突然扯开嗓子大喊:“抓采花贼啊——!”
李屿淮脑子“嗡”的一声。这他妈就是所谓的惊喜?!
院墙外顿时炸开了锅。脚步声、叫骂声由远及近,谢晗却已经利落地翻上窗台,临走前还回头冲他眨眨眼:“赵府最近闹采花贼,李校事……多担待。”
“谢晗!”李屿淮挣了挣手腕,绸带勒进皮肉里纹丝不动。这王八蛋打的结比诏狱的镣铐还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