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摸得又痒又烦,方知虞拍开他的手:“别摸了,烦不烦。”
贺行州老老实实收回手,一想起刚才两人的干柴烈火,難免心有余悸地说:“幸好医生的电话来得及时。”
方知虞:“……”
听懂了他的意思,方知虞火气又上来了:“你还有脸说,是谁的责任?”
“我的我的!”
贺行州连忙说,“我不是说了吗?我全责。”
方知虞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别跟我贫。”
“好好好。”
贺行州将他拉到沙发坐下,轻声哄道,“别生气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痛不痛?難不難受?”
方知虞也知道生气解决不了问题,只是刚才过于震惊,一时没有控制住。
“没有,只是容易干呕,没有什么胃口。”
贺行州思绪一转,想起方知虞这段时间的反常,心疼地问:“是怀孕影响?我不在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很难受?”
“还好。”
方知虞没有觉得很难受,就目前的反应来说,都还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呢。
贺行州却不信:“不是很难受的话,你怎么会特地去检查?”
“不是特地去。”
方知虞把周老師住院,他去探病顺道检查的事告诉他,以及叫唐修齐和方岚过来一事。
贺行州想了想:“是上次见过的那位周老師?”
“嗯。”
方知虞点点头,“我以为是消化系统疾病,更坏的打算是肿瘤……”
“这话可不能乱说。”
贺行州打断他的话,呸呸两声。
“只是怀疑。”
方知虞把后面的话补完,“我没想到居然是……怀孕。”
“怀孕”
这两个字,他说出来都觉得离谱,比长了个瘤子还要离谱。
瘤子他至少能切掉,孩子要怎么切?
方知虞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
男人怀孕要怎么处理?生下来?还是流掉?
该怎么生,又该怎么留?
这些问题充斥着整个脑子,方知虞脑壳都有点痛了,正当他心烦意乱之时,突然听到贺行州说了句:“看来那个大师也没有说谎啊。”
“?”
方知虞思绪被他打断,看向他问:“你说什么?”
“就上次在清和寺说我们子孙满堂那位。”
贺行州提醒他,把两人当时抽到的签文都念了一遍。
“……”
方知虞的表情是一言难尽,“你记得倒是挺清楚。”
贺行州笑道:“那当然,我连签文都带回来了。”
“你就这么想要孩子?”
方知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