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忙”不可谓是不讽刺!
至于他讽刺的对象是谁,恐怕在场的人,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那都是能看出来!
房遗直瞧着尉迟宝琪那已经有些黑了的脸色,忍不住的“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尉迟兄,你可得快将话说完,能劳动一国护国公忙着听你说完话,你应当是整个大唐除了圣上以外的第一个!”
在“忙”上,房遗直坏心眼儿的特地加重了口音。
这一说,他直接就得了尉迟宝琪的一记白眼!
“裴兄,咱不理他们!”
“我是真有正事儿要跟你说!”
裴承先在树荫下安顿好马儿,侧头说道:“你说就是。”
尉迟宝琪舔了舔嘴唇,“要是这次你没回京,我也是要跟写封信跟你详细说说的!”
“前几日,我凑巧在西郊大营外看见了侯君集!”
侯君集?
罗通本来还打算听听尉迟宝琪到底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来,结果却叫他再次听见了侯君集这个名字!
“你可知他是去干什么的?”
裴承先一面抚摸着身侧马儿的鬃毛,一面问道。
尉迟宝琪闻言挠了挠头,开口答道:“我也遣人去打听过,说是侯君集去是寻以前的旧友借银钱的!”
“你是不知道,就前几日,全京城,除了关心皇后娘娘的病情和议论这蠕虫病的诡异之处,那便是在讨论侯家最新闹出的笑话了!”
“就连程将军听了这笑话都罕见的在府中大笑三声,喊了一句痛快呢!”
尉迟宝琪说完见不止是裴承先,就连罗通都好奇的看着自己,当下他的虚荣心便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装模作样的咳了三声后才继续说道:“据说是前几个月侯君集将他的半副身家都搜刮完连夜出逃的妾室和女儿几日前突然灰溜溜的有跑回了京城!”
“那母女俩还哭上侯家,求侯君集和侯夫人给个安身立命的住所呢!”
“侯夫人那哪儿能答应,当下就拿着打扫把,将人给扫地出门!”
“任那外室哭嚎的整个长安都知道了也没松口!”
“侯家现在就靠侯夫人的嫁妆银子撑着呢,本就是入不敷出,哪里还有剩余的银钱再来安置妾室?”
“可这外室哭嚎的实在太过厉害,招来了邻人投诉,官府来人,硬是要侯君集给想办法安置!”
“好家伙,这判定一出,侯夫人险些没将侯君集挠个半死,两个女人又在门前打了一场!”
“估摸着,侯君集应该就是为了这事儿在筹措银两!”
“可,我总还是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