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军在树上直哆嗦,裤裆都湿了。
野猪抽着鼻子,哼哧哼哧往陷阱那边拱。
蹄子踩在雪地上,留下碗口大的印子。
林振中屏住呼吸,手指头扣在扳机上。
这距离不到十米,土铳的散弹能打个正着。
野猪突然停下,抬头四处张望。
这畜生双眼猩红,跟两粒烧红的煤球似的,朝着前边儿看,嘴里不断地喘着粗气。
“吩儿,吩儿。”
张建军死死捂住嘴,指甲都掐进树皮里了。
僵持了得有两分钟,野猪这才像是闻着了麦粒的香气似的,猛地朝着前面踏了两步!
“轰隆!”
下一秒!
野猪整个掉陷阱里!
酸枣枝“咔嚓咔嚓”
折断一片。
“打!”
林振中眼神一亮,赶紧吼了一嗓子,土铳对准野猪脑门就是一枪。
“砰!”
张建军的枪也跟着响了。
两团火光喷出去,野猪背上炸开两朵血花。
这畜生“嗷”
地一声惨叫起来,震得树上的雪“扑簌簌”
往下掉。
“坏了!”
林振中心里一沉。
土铳威力太小,铁砂子嵌在野猪皮里,跟挠痒痒似的!
可这两枪下去,却是彻底激怒了这畜生。
野猪红着眼,后腿一蹬就想蹿出陷阱。
身下的尖刺早已被这畜生浑身的“盔甲”
给压弯,除了点点的血迹,这畜生跟没事似的。
皮子也太厚了!
没等林振中和张建军把子弹给装好。
这畜生下一秒就獠牙一挑,碗口粗的酸枣枝“咔嚓”
就断。
林振中和张建军在树上看得心惊胆战。
那野猪像是发了疯似的,在陷阱里左冲右突,酸枣枝一根根被挑断,陷阱对它来说仿佛只是个绊脚石。
“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