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经时的心却像是被蚂蚁啃咬般烦躁起来。
理性上,他承认夏行星有错在先,当年杨斯确实伤得有些严重,额角补了两次针,夏行星也的确欠对方一个诚心的道歉。
但感性上,事隔多年之后,夏行星再在众人面前这般低声下气,还是让他隐隐不忍。
但夏行星本人反而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做错事本来就该认错道歉,立正挨打。
曾经的劣迹斑斑无法抹去,但他想要一个清白的、gān净的未来。
杨斯确实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夏行星,可霍经时寸步不离,并且与夏行星看起来亲密得谁也插不进去。
这让他感到惊惑又气愤。
桌布下的拳头渐渐篡紧。
白叔从屋里走出来,对霍经时说:“先生,于助说您的手机没人接,打到家里的电话来了,还说在邮箱上传了一些紧急的文件,请你务必先过目一下。”
霍经时看了眼手机,有几个
未接来电,是刚才他忙着四处找夏行星的时候,没注意听。
他想走又怕杨斯那几个人找夏行星麻烦,索性对白叔道:“你去回她让她打到我手机,或者我晚点回她。”
白叔:“这……”
听于助理那十万火急的声音他不知道要如何开这个口。
夏行星忽然接过霍经时手上的小刷子,道:“霍先生,工作要紧,您还是先去处理吧,这边我应付得过来。”
他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
可是这是他的功课和修行,他要自己独立地面对,不能躲在别人的身后。
否则就只能当一个逃犯,永远活在别人曾经的眼光和良心的谴责里。
而且,他也不想因为自己耽误别人的正事。
霍经时不赞同地摇摇头,直接说:“我不放心,你不了解他们那群——”
夏行星坚持道:“那霍先生一步不离地守着我就是解决事情的办法吗?”
少年的眼神坚定明亮,带着倔劲,脊背也挺得笔直。
“霍先生,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