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道细密的青色光线,自他斗篷下的身体内部……透射而出!将他照得如同一个人形灯笼!
他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身体便如同风化的沙雕,无声无息地……坍塌、消散!化作一缕精纯的、比怨魂将领更加浓郁的死亡能量,被我的左手掌心……贪婪地吸收!
一盏灯船,瞬间清空。
我的身影毫不停滞,甚至未曾多看那消散的能量一眼,脚尖在即将沉没的白骨灯船上轻轻一点。
咻——!
身影再次消失,化作一道索命的青灰流光,射向下一盏灯船!
屠杀!
一场沉默而高效的……屠杀!
这些黑袍人,单个实力远不如那怨魂将领,甚至可能不如墨尘。他们依仗的是诡异的仪式和数量。而当仪式被打破,数量在绝对的速度与力量面前,变得毫无意义!
噗!戟尖轻点,一个试图举起骨幡的黑袍人连同他的法器被一同贯穿,青芒一闪,尽数湮灭,吸收!咔嚓!骨甲覆盖的左臂随意一挥,另一个黑袍人撑起的微弱死气护盾如同纸糊般破碎,脖颈被轻易撕裂,魂体被掌心漩涡抽取!嗡!青铜断戟划出一道短暂的弧光,第三、第四个黑袍人刚举起的手印僵在半空,身体自上而下出现一道平滑的青线,旋即错位、消散!
我如同鬼魅,在残存的白骨灯船之间闪烁、腾挪。
每一次出现,必有一盏灯熄灭,必有一个黑袍人化为最纯粹的死气养料。
没有反抗,没有有效的抵挡。只有绝望的惊呼、徒劳的挣扎,以及最终被吞噬时那短暂的能量波动。
右手断戟,饮血则鸣,青芒越发明亮锐利。左手漩涡,来者不拒,无论魂体、法器、死气,尽数吞纳,反馈给这具躯壳以更冰冷、更强大的力量。
祭坛上,那口冰晶棺椁因能量被断戟强行抽走,光芒已彻底黯淡,裂纹遍布,仿佛随时会彻底碎裂。其中的巨蟒尸骸早已化为飞灰,只留下一个空荡的棺壳。
水面,因失去怨魂将领的操控,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浓雾中那些无意识的透明人脸依旧哀嚎沉浮。
很快。
最后一盏白骨灯船。
船上的黑袍首领。
他似乎是唯一还试图做点什么的人。他放弃了所有防御和攻击的印诀,而是以一种极其古怪、迅捷的速度,用指甲划破了自己的胸口,鲜血淋漓中,他双手插入自己的胸腔,似乎想要掏出什么……
但,太慢了。
我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悬浮于空,静静地看着他这徒劳而残忍的自残。
他猛地抬头,斗篷滑落,露出一张苍白扭曲、布满疯狂血丝的脸。他看到我,眼中闪过极致的恐惧,随即被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取代。
“以我之魂……献……”他嘶吼着,想要完成最后的仪式。
我的回应是——
抬起……右脚。
覆盖着狰狞骨甲的脚掌,对着他和他身下的白骨灯船……
轻轻……向下一……踩。
嗡——!
一股无形的、却沉重如山的力量场,瞬间以我脚下为中心……扩散!笼罩了那最后一盏灯船!
咔嚓……嘭!!!
整盏白骨灯船,连同上面那个黑袍首领,连哼都没能哼出一声,便被这股绝对的力量……瞬间……压爆!压成了一团混合着骨粉、血肉残渣和精纯魂能的……浓郁能量团!
左手掌心漩涡传来吸力。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