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沪市的海哥原本端在手里观摩的精美瓷器倏地掉在了铺着地毯的地上四分五裂。
“怎么回事?!我这边没收到他离开火车站的消息!妘晓晓你个废物,你就是专门帮我盯着人的?!你马上给我查,人去了哪?!他们是不是找到人帮他治腿了?!”
妘晓晓感受到海哥话里的冷意,浑身都打了个哆嗦,“表,表哥,我这就回去问问。”
挂了电话后,妘晓晓面色惨白地离开了邮局。
邮局外蹲着的人看了眼她离开的背影,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烟灰,迈步进了邮局打听起刚刚妘晓晓给谁打的电话。
沪市。
海哥沉思了片刻又拿了电话拨了个号码,等了一会后,他道:“妘晓晓那废物把人看丢了,你们赶紧去查一下姜书澜去哪了?
要是离开了京市,你们就带人去找到他,然后从他那套出他之前参与的战机数据还有一些机密文件,要是他还是不肯配合,就不用再留他那条烂命了,省得又冒出来抢风头。”
“是。”
挂了电话,海哥吸了口烟,朝着地上那碎裂的瓷器吐了吐烟圈,冷呵一声,“姜书澜啊姜书澜,当初只要了你一双手和一双腿,给你留了条贱命,可你不感恩戴德好好地继续当你的缩头乌龟,竟然敢跑出来,那就别怪我要你的命了。
毕竟当初谁让你挡了我们的路呢!天才?呵,还不是被我给轻易给打趴下了。”
云城龙云县
傅卫疆几人一路辗转来到龙云县时天已经黑了,只来得及在招待所订下半个月的房间。
考虑到姜书澜的不便,傅卫疆让傅瑜在房间陪着姜书澜,他则趁着国营饭店还没关门,赶紧去买点晚饭。
房间内的傅瑜也没闲着,主动学着归置行李,帮舅舅铺床。
姜书澜看着忙活个不停的小身影好笑道:“行了,小瑜,坐了一天的车了,快过来喝点水。”
傅瑜抹了把脸,乐呵呵道:“舅舅,我不累,很快就好啦。”
姜书澜可不忍心让傅瑜一个人干活,挪动着轮椅过去帮忙。
等他们归置好后,傅卫疆也打好饭回来。
吃过饭后,傅卫疆嘴上毫不客气道:“大哥,明天我先和小瑜去稻河村确认一下沈神医的住处,拜访一下他老人家,你就留下来帮我们看行李,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小偷多不多,还是留个人在这看行李,行吧?”
来的这一路上,傅卫疆并不把姜书澜当残疾人,更多地是把他当工具车,行李该堆就堆,甚至还把他当幼儿车,搭走累的傅瑜。
就是因为他这一态度,姜书澜的心里都没那么别扭,态度自然地和他互怼。
姜书澜轻呵一声,“我虽然腿断了,但看行李还是行的,不行我还有嘴,能叫人,你们明天就放心去吧,注意安全,要是小瑜跟你出门掉了一根毛,我让我妹收拾你!”
“嘿,你这个人可不能这么爱告状的!”
“那就看你表现了。”姜书澜挑眉。
傅瑜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两人互怼,时不时笑两声,心里也开始想妈妈和哥哥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