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晚上去哪里吃?”
“都可以,看你朋友喜欢吃什么。”
“清淡一点的。”
沈斯宁答完这句话后,又说了一句,自己有些困了,先睡一会儿,你们自便。
卧室门又关上了。
廖程高兴得厉害,转头跟舅舅说话。
“舅舅,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廖祁东看着兴奋异常的外甥,又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说没什么要帮忙的,他都置办齐了。
廖祁东跟着外甥一起回他家,他这刚回来,还没跟家里人见过面。
他姐在县城的商品房住,两处隔得有些距离,走路需要四十来分钟,左右没事,两人就走路过去不打车。
一路上廖祁东和外甥聊天,问他的近况,外甥成绩好,考上了大学,现在实习完毕准备找工作了。
如今大学生少又金贵,他在哪儿都不愁找工作,本来是想留在大城市的,但姐姐早年丧夫,就他一个儿子,不想孩子跑远了,身边孤零零的。
所以硬是生拉硬拽的要挟,把儿子叫了回来。
廖程说到这里时,语气有些抱怨。
“舅舅,大城市机会那么多,挣的钱也多,我妈非要让我回来,说不回来,她就去跳河。”
廖祁东知道姐姐一个女人,这些年拉扯外甥长大不容易,还供他上了大学,孩子一旦留在外地工作了,恐怕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一次。
他能理解姐姐心里在想什么。
“你妈就是想时时看看你。”
“回来也好,你这文凭,在家里找什么工作都可以,离家又近又方便,等过两年让你妈给你相个媳妇儿,多好。”
廖程本以为舅舅出去了那么多年,也该见见世面了,还想着让舅舅帮忙跟他妈妈说说呢,谁知道舅舅也是这样想的。
两个老古板。
说到相亲,廖程心里更不爽了,大学里他妈生怕他谈恋爱,被外地媳妇儿拐跑了,等大学毕业回来了,他妈又一个劲儿的说这个女子好,那个女子好,非让他去见见。
“在想什么?”
廖祁东左手抄在兜里,右手揉了揉廖程的头发,他十六岁就出去跑了,十来年不怎么回家,外甥已经从一个小孩长成大人了。
时间过得真快,还差两年他也要满三十了。
“没什么。”
廖祁东知道外甥在外见了世面,又是个读书人,有时候跟他谈不到一块去,所以也不多问,问多了外甥也烦他。
一路上廖祁东在想,那个沈斯宁和外甥到底是什么关系,说像朋友吧,又不像。
那个人很明显态度冷冰冰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外甥这么热切的想贴上去。
到了姐姐家,廖祁东进门和姐姐寒暄了一阵,随后去菜市场买了点菜,路上去了一趟银行,取了些钱。
在姐姐家吃完饭,他把钱悄悄压在桌子上,趁姐姐洗碗的时候,他招呼了一声,然后自己一个人走了。
姐姐现在在超市当收银员,听外甥的意思,姐姐准备相看媳妇了,到时候肯定得花不少钱,他做弟弟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走在路上,廖祁东并没有先回家,他打车去了县城周边,这次回家他不准备出去了,在外面他下苦力什么活儿都干过,那些门门道道的他也知道了不少。
近几年他在外面买了两个货车,雇了一个司机,跟司机一人跑一个车拉货赚钱。
赚钱也是赚钱,但跟那些老板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廖祁东跟那些司机混熟了,加了不少联系人,后面他也去跑了市场,摸到卖货车的地儿。
这次他回来,准备开一个买卖二手货车的运输公司,他们家乡这里买货车都是去隔壁市买,大家都不知道具体价格,人家叫多少价,就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