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石松已经上了前,将他抱了下来。
“放开老夫,你们这群人是想干嘛?从老夫上船后就盯着老夫……”
华老人被抱住,还是不死心,在石松手上挣扎着,嘴上还在叫道:“老夫一个行医郎中,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等石松将他转个面放到地上,他看到坐在轮椅上的魏翌后,瞬间愣住,也停止了叫唤。
“翌小子?”华老不确定的唤了声。
魏翌躬身朝华老行了一礼,温声回道,“华老,是我。”
华老闻言,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复杂,最终只喃喃说了声:“已经长这么大了啊,好,好啊……”
华老说着,神情又带了丝悲泣:“若是询儿活着,也该是这么大了。”
提到华询,魏翌也沉默了,他神色黯然,握住轮椅扶手的手也渐渐收紧,指尖泛白。
气氛渐渐冷凝,余微瞧着莫名,瞥到魏翌的样子,又觉有些刺眼。
想了想,她上了前,蹲身施了一礼道:“华老好。”
“你是?”华老听到声音回过神,缓了缓神情,抬起头看向余微问道。
“她是微微,数月前我们成的亲。”魏翌上前和华老介绍道,说话间还看了眼余微,眸里划过一抹暖色。
“余家丫头啊?”
华老有些恍然,“没想到最后你们还是成亲了,看来曜甫那老头并没有找到退婚法子了。”
华老四处游历,有时也给几个徒弟去信报平安,却从来不问京中事,自然也不知道余微的祖父已经没了。
余微却是因为华老的话愣了愣,原来祖父曾试着想法子给她退婚的吗?
余微抬头正要问,就见华老已经抬头看向了魏翌:“你来找老夫,所为何事?”
魏翌这会儿因为余微的动作从旧事的愧疚中回过神,听到华老的问话,他也没有顾及余微还在场,直接就说明了来意:“华老,名册在您手中太危险了,还是交给我,我会将江家除去,为华询报仇的。”
“老夫就猜到。”
华老冷哼一声,随即想也不想的一口回道:“不可能!”
“询儿的仇,老夫会亲自去报,不用你操心,你顾好你自己就行!”
华老的态度,魏翌来
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此时他倒是不意外,只是再听他提起华询,魏翌面上不可避免的又出现一抹愧色和痛色,深眸也暗了暗。
他默了片刻,才开口劝华老,“华老,江显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便是有那本名册,也不定就能一举扳倒他……”
“什么意思?”
华老拧了拧眉,白须一翘,看向魏翌。
华老以前就不关心朝中事,在华询被害后苦于没有证据,仇人又过强,连靠近的可能也没有。
最终只能辞官离京,到处游历,宣泄心中苦恨。
这些年来,他虽往京中去信给徒儿们报平安,却因为顾忌着会连累他们,并不敢贸然打听江显或者京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