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卯日抱在怀里,走到蒹葭丛附近的小亭,“想请大人送我一些奖赏,当做宽慰。”
卯日:“我赢了,太子爷不奖赏我,反而求起自己的安慰奖。当真是半点不吃亏。”
姬青翰仰头:“喜欢野猎苑吗?”
卯日点头。
“你的了。”
卯日疑惑地嗯了一声,不确定地问:“真要做昏庸太子?”
姬青翰皱眉,“孤乐意。”
他敞开腿坐在美人靠上,将卯日放在自己腿上,亭外都是薄雪似的蒹葭,姬青翰打量着卯日,慢条斯理地说,“原本也是为你准备的。四年前何儒青看上了灵山那块地,想从宣王那弄到,用来修建伽蓝寺。宣王觉得灵山以前是放马场,水草鲜美,适合强兵养马,是福祉宝地,不愿直接给他。正好我也要那块地,所以我偏与他争,这才保住了灵山。”
卯日探身从亭外折了一根蒹葭,故意去蹭姬青翰的脸。
“我原本想若是灵山长宫保不住,就另择新地为你重修一座长宫,因此野猎苑也动工了。等到春日,万竿烟雨,千山落青,瞧着也欢喜。”
姬青翰被弄得有些痒,反手将蒹葭夺过,将长竿顺着卯日的衣领插进去,自己仰身靠在栏杆上,双手扶着卯日的腰说。
“不过老将军对我怀恨在心,大半年前,他得了机会,在章台一案中设计陷害我,宣王知晓前因后果,才对我从轻处罚,又让我去春城巡查暂避锋芒。”
卯日拉开衣襟,露出一小块雪色的肌肤,比荻花还要乳白,似是温软的牛乳。
他夹出蒹葭,嘀咕了一声:“毛病。”
姬青翰不动声色地盯着他,“巫礼大人,如今你可是富甲一方,孤需要多少聘礼,你才肯嫁入我东宫?”
卯日捏了捏姬青翰的耳垂,两指掰过他的下颌,迫使他转过脸,朝着野猎苑的千亩土地。
“三日后,日出东方之时,要是你载着百辆木芙蓉来灵山求亲,我就答应你。”
现在不是木芙蓉的开花季节,姬青翰却答应了下来。
他的目光充满侵略意,手抚上卯日的腰封,细细感受着下面小腹起伏,喉间干涩,“孤这几日在王庭总是心口疼,夜里辗转难眠,三番五次梦到给孤下情蛊的艳鬼,披着华衣,又摇又吟的,说孤送的礼器不好,东宫住着不顺心,他要去别处……巫礼大人,你医者仁心,能不能救救我?提前治一治孤的病。”
他抓着卯日的手放在自己心脏处。
“就劳烦巫礼大人传话给他,说孤什么都给他,让他留在我身边,最好是永永远远。”
卯日一听就知道是他的情蛊在作祟,垂下头,用指腹揉了揉姬青翰的心口,又慢慢沿着衣袍上的纹理走:“大人看你的病,只是传话无用……估计该用缰绳栓在身上,艳鬼牵着绳,骑一骑、驯一驯才能好。”
他俯下身,吐息如兰,“太子爷,你说对不对?”
巫礼大人总喜欢把太子爷当做马匹骑,坐在对方腰腹上来来回回地颠弄。
眼下姬青翰把外袍铺在地上,上衣大敞,巫礼绘有蝴蝶纹样的手游走在他身上。
姬青翰忍不住握着卯日的小腿,肌肉紧绷,克制着欲望,沉沉地问,“夹得好紧,想孤了吗?”
卯日的礼服挂在臂弯上,用胳膊撑着姬青翰的腿,他身上没多少首饰,之前的吻痕也消淡下去,身体跟璞玉一般无瑕。
姬青翰从兜里取出一串绿松石手链,套在卯日身上。
“姬青翰!你做……什么?”
卯日伸手去勾。姬青翰将卯日的手腕反绞住,听艳鬼低低浅浅地呻吟,动作有意慢下来,低喘着说。
“不准碰,腿张开。宣王召我入宫,说了两件事。其一,宣王怀疑临沂官员以赈灾名义上下勾结,私吞赋税和秋粮,牵扯官员九十余人。临沂新任的布政使怕被牵连,主动上奏,愿意上缴俸银三万两。并将临沂的伽蓝寺划出百亩土地上贡给朝廷。”
卯日骨酥眼饧,被弄得软成水,还要听姬青翰一本正经说朝务,思绪有些跟不上,推着他的胸膛,狠狠地刮了他一眼。
“……伽蓝寺?”
姬青翰刚刚才同他说何儒青原本抢灵山就是为了建造伽蓝寺,没想到又转了回去。
姬青翰被他的目光勾得动作迅疾了一些,含着卯日下颌与湿濡的唇珠:“嗯,就是那座伽蓝寺。等提了亲,孤便领你去,既然寺庙是何儒青提议修建的,总和他脱不了关系。”
“啊嗯……还、还有一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