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上卯日的目光,了然于胸,释然道:“过去是兄长狭隘,姬野如此行事,就算回星不反他,也有旁人来反。与其是别的三教九流,不如是你在乎的人,你也不那么难受。以尘,这些年你受苦了。二哥没有保护好你,还害了你,对不起。”
他跪在地上同卯日道歉,等阮次山来搀扶,才慢慢走了出去。
虹车里只剩下姬青翰与卯日,太子爷转到卯日身边,冷静道:“张高秋曾在新都实纪里写,你死以后,她四处打听,用以身试药从新任太医署御医那里换来消息。春以尘早在去年年末被下大牢,后来被处死了。或许是药效的缘故,她的青丝成了白发。”
“卯日,季回星登基后,无人敢动她,她此后顺遂无忧,”姬青翰望着卯日的脸,伸手牵住卯日的手,委婉地说,“她除了想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过得很好……物是人非,昔日的人已经……”
卯日突然扭头扑进了姬青翰怀里。
姬青翰怔了怔,心满意足道:“孤抱抱,别难过。”
卯日趴在他怀里,双臂勒得很紧。
“长书,我难过。”
姬青翰抚顺他的头发,用自己也没察觉的柔软音调哄道:“那我陪你。你不想见二哥,以后就不见他,我们去丰京,孤给你开灵山长宫。你的轺车,孤叫人去做,你想要几匹马拉都可以,孤都准。”
卯日双腿分开,骑坐在姬青翰腿上,与他面对面,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睑颤抖,忽然望着姬青翰不说话了。
“怎么了?”
“我想亲你。”
姬青翰:“巫礼大人说一不二,你想的事,就算是孤也拦不住。”
卯日便捏了捏姬青翰的耳垂,贴过去,将唇印在那张朝思暮想的唇上。
唇肉相贴,气息交融,卯日与他交换了一个久别重逢后的漫长又温柔的吻。
***
姬青翰先抄了郢城齐君的家,重修了许嘉兰与朝玉京的墓,准许谢飞光同行,但回丰京的路上便不准卯日出虹车。
姬青翰处理政务时,就用锁链系在艳鬼身上,抱着对方坐在自己腿上。
卯日靠着姬青翰的肩,漫不经心地指责太子爷的奏书字迹潦草。
姬青翰抚玩着他的手指:“比不得你的六哥忘忧君用笔,铁画银钩字字端。”
“呵,是,你是下面如龙蛇动乾坤。”卯日似乎被气笑了,直起身子,“姬青翰,被我含了一宿还不够,还要吃么?”
姬青翰便放下竹简,抱着卯日转过身,手也顺着衣领探了进去,沿着卯日的脊柱骨揉。
“早间不是玩得很开心吗,太子妃,靠在窗边又叫又喘的,弄了孤一身,还抖着腰把腿往孤腰上缠。”姬青翰摸了摸他,还是润的,便贴着卯日耳垂亲了一下,“就喂饱的时候听话,下了塌就翻脸不认人。”
姬青翰着急赶路,虹车日夜兼程,一月过去,估计明日就能到丰京城,今日还要拉着卯日胡混,抱着艳鬼的窄腰,把卯日的欲望勾了出来。
“太子爷就可着劲胡说吧……”
水声涓涓,艳鬼明眸流波、肤若芙蓉,张着唇呻吟,一截柔软甘甜的舌尖伸出来,被姬青翰吃了个一干二净。
姬青翰就是不动,捏着他的臀问,“要不要?”
卯日用长腿夹着太子爷的腰,缠在上面,下意识舔咬着姬青翰的唇皮:“要,长书。”
姬青翰:“太子妃,自己来要。”
他拍了拍卯日:“巫礼大人坐在孤的龙蛇上自己动,让孤看看乾坤动起来是怎么样。若是做得好,孤必定赏你。”
胳膊搭在了姬青翰的肩上,卯日掐捏着太子的后颈与长发,提着腰往里吞,吃得脖颈上汗津津的,闻着香入骨髓,似是泡在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