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完夏时就回来了,和以往她狩猎回来一样,拎起手中的柴火就向楚棠献宝:“阿棠你看,我借到柴火了,现在可以烧水了。”
夏时笑得有点傻气,但熟悉感扑面而来,也让楚棠忍不住松开眉眼回了个笑容。
小两口冰释前嫌,又凑在一起烧起水来。
不过说起来在京城住,某些方面还真没有云雾山方便。
比如出门就可以捡柴火,再比如有山泉水可以直接引入家中。
两人又是烧火又是挑水,好一阵忙活下来,新鲜的柚子叶这才被夏时放入了锅中。
待到水温渐渐升高,柚子叶被水煮得越发翠绿,然后又随着水温沸腾渐渐失去了颜色……大火烧了约莫一刻来钟,锅中的沸水便渐渐变成了青黄色,同时散发着淡淡的植物香味。
夏时这才将煮黄的柚子叶捞了起来,她又看了看那锅水,犹豫道:“这,是不是煮太久了?”
楚棠才不在意这个,自从被夏时提醒沐浴之事后,她便已觉得浑身不自在。
此刻见水烧好了,她便干脆的说道:“差不多就行了,倒些凉水进去,也不会影响什么。”
柚子叶水去晦气什么的,从来也只是个说法罢了,不信就没有关系。
夏时本来也是百无禁忌的性子,听楚棠这样说,便也随她了:“那便去柴房洗吧,反正里面也没柴火,不怕被打湿。
等回头我再买个浴桶回来,方便你沐浴。”
楚棠应了声好,两人又开始往柴房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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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晏书登门时,夏时正在柴房里帮楚棠擦背——名为擦背,实为动手动脚。
天知道她一个多月没和老婆亲近了,现在看到人在自己面前坦诚相待,某些小心思简直按都按不住。
可惜,还没等她小小的动手动脚变得大胆起来,外面的院门就被人敲响了。
夏时正凑近楚棠后颈还没来得及亲上去,听到动静根本不想理会。
毕竟她在京城也没几个熟人,左邻右舍更不会贸然登门,说不定外面的人是找错了地方。
楚棠却被这动静惊了一下,匆忙拿帕子遮挡的同时,也伸手推了夏时一把:“有人敲门,你去看看。”
夏时没动,哼哼唧唧的回:“咱们新搬来的,也没几个人认识,谁会来敲咱们家大门啊?之前我住了半个月都没人登门,今天肯定是有人走错了。”
楚棠垂眸看了眼夏时趁机搂上自己腰肢的手,对身后人的无赖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你莫不是忘了,今日我忽然就出狱了,还没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呢。
说不定是长公主那边出了力,这会儿登门来了。”
夏时按在楚棠腰侧的手一顿,觉得这话甚是有理。
楚棠察觉到了,赶忙再推她一把:“还不快去,这样让人等着像什么事?”
夏时只好听话的出门去了,走出柴房之后还小心的将门重新关严实了,这才去开了院门。
果不其然外面站着的人正是公主府的,只是并非两人猜测的公主府派人传唤,而是萧晏书亲自来了。
这倒有些稀罕,夏时脱口问道:“萧先生怎么亲自登门了?”
萧晏书也不与她客气,往她身后小院里看了一眼:“不请我进门吗?”
夏时顿了顿,还是让开了院门,同时竖起耳朵又听了听柴房动静。
没听见水声,也不知楚棠是洗完准备出来了,还是怕有客不好*意思。
萧晏书进门之后扫视一眼,便将小院的情况看了个七七八八。
说实话她没怎么来过这样逼仄的小院,也不知夏时租住的居然是这样一处地方,不过眼下这都不是重点:“楚姑娘呢,怎么没见她和你一起?”
话音刚落,就听柴房木门“吱呀”
一声打开了,身上犹带水汽的楚棠从中走了出来。
如此待客虽然有些失礼,但大家都是女子,倒也不必计较太多。
萧晏书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顶着身旁之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含笑道:“楚姑娘,恭喜摆脱牢狱之灾。”
楚棠和夏时一听就知道,这突然的出狱果然是长公主的手笔。
夏时心里还有一点别扭,早知道长公主一句话就能把人捞出来,她的阿棠何必吃这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