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裴回瞥他一眼:“过来这么扭捏,最近改生肖了?”
改成蜗牛的那种。
季旭阳嘿嘿一笑:“没有没有。”
懒得和他扯皮速度,越裴回递给他报告和资料:“这些,最好后天就整理完。”
季旭阳看了看,都是正常范围内的数量:“噢,好。”
他刚要放放心心地脚一蹬把自己的人体力学椅推回去,眼睛太尖,他一下看见越裴回屈起手臂时,袖口滑落,露出的腕骨上有一圈再明显不过的红痕。
卷毛男生立马瞪大了眼:“我靠,老大,你怎么受伤了?”
他这么一嚎,一个办公室的人齐刷刷全部看了过来。
越裴回撑太阳穴的手一顿,视线也挪向了他自己的手腕。
某个邪神腕足上活跃的吸盘吸紧的痕迹没有消退,还在上面摆着。
自打那天晚上起,邪神好像有几分食髓知味,老拉着他探讨人类繁衍相关科学问题,探讨探讨着自己又耐不住哼哼,惊得触手到处乱缠绕——以至于现在越裴回手上,看不见的肩上,被勒紧的腰上,都有痕迹。
明明教导方是越裴回,结果“受难方”
也是越裴回。
男人盯了这红痕良久,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他忽地抬手将衣袖遮住那清晰痕迹,旋即腔调有几分悠然:“其实,触手也挺好摸的。”
季旭阳:“?”
他老大到底这是在说什么啊?
办公室里秒懂的其他人:“……”
有的上司,谈恋爱谈疯了。
“叩叩。”
卡特敲了敲他们办公室敞开的门,眯眼笑笑:“嗳,我可以进来吗?”
越裴回瞥向她:“可以。”
等女人走近,他才问:“你有什么事?”
“我来找你的。”
卡特随意地说,“我把你……那天的卷宗拿过来了,看看有没有能回忆起来的地方。”
越裴回接过卷宗,正要翻阅,卡特的目光忽地落在他不慎露出的腕骨上:“这是什么?触手弄的?”
她脸色变幻,涂了美甲的手撑在桌面上,硬是把桌面抠出个深痕。
女人勉强按下不爽,露齿一笑:“嗐,当我没问,小越你快看吧。”
越裴回:“……”
又重新叫上“小越”
,看得出来不爽到想爆发,但又碍于卷宗在这里,只能暗戳戳表达不满。
男人没心思和她炫耀这些,低眸去看卷宗。
泛黄的纸面上,是他一眼就能认出的、沈万和的笔迹:“受害人8岁,唯一幸存者,经科研部门检查,其血液具有特殊性,异能呈未来可期趋势,可重点培养。
受害人同时为反击者,异能失控成功击杀诡异【夜游者】,但记忆出现缺失,已以其可接受结论对其进行了记忆梳理。”
“你能记起来一点吗?”
卡特捻着纸页,引导越裴回翻到下一页:“这都是当天去过的、现在当上领导了的家伙。”
越裴回按了按眉心:“我只能回忆起一点。”
好像有谁在他半昏迷半清醒的时候,背着手和抱起他的沈万和说,“他不错”
……
不错什么?资质吗?
那么,沈万和是否第一念头并不是带他回来培养,而是那个人怂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