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还有由黑变红的趋势。
亲完的人离林惊度远了点,扶着额头有点难受。
酒的后劲开始涌了上来,他按了按太阳穴:“不行,有点困……”
被亲吻额头弄得有点宕机的林惊度:“……”
看着人又要往一旁倒过去,林惊度才回过神,少年瞳孔颤动,伸手去扶人;触手乱作一团,搅和在一起像是粗粗的毛线团。
也不知道是否两个人现都处于醉酒状态了,还是那头疼的酒意顺着吻传给了邪神,少年忍不住喊道:“等等,别睡在这里……”
总之,真是个兵荒马乱的晚上。
*
翌日上班,不出所料,除了“坐小孩那桌”
的季旭阳神采奕奕准时到岗,其他人都迟到了。
尤其是越裴回,第一小队第一次迎来他们队长最后一个抵达办公室。
男人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皱着眉揉额头。
陶妤打了个哈欠,她经常喝酒,不影响第二天上班状态,但看看她上司,似乎深受其扰:“早啊越哥,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越裴回抬起眼皮看她,有几分冷漠,也隐晦有几分复杂。
难道他能怪是陶妤昨日怂恿着喝酒的吗?要说事实,他喝酒和陶妤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他自己要求的。
但是……
男人手指屈起,抵住额角,有几分头疼。
喝酒果然误事,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俗称,断片。
早上邪神的触手缠了他满身,少年眼巴巴蹲在他床边,一脸期冀问他还记不记得昨天干了什么……
完全一片空白的越裴回根本答不上来。
闪烁过好几个猜测,但似乎都无法和昨夜他干的事情对上。
看他皱眉凝思,邪神就知道他无法回答。
虽然知道有断片的可能性,但是邪神感性上来说,没办法接受。
少年的眼神从期待变成失望,看越裴回的表情活脱脱像在谴责和哀怨。
不用说话,那幽幽的哀怨似乎都能从眼睛里溢出来:你为什么忘得这么干净!
越裴回顶着这样幽幽目光出的门,也不知道邪神一个人在家会干些什么。
简直像是人把猫放在了家里,工作几分钟,时不时就会分神去想家里的猫干了些什么。
他不自觉垂眸,看向工位上摆的章鱼挂饰——林惊度背包上的同款,邪神和人类各有一个。
是在吃薯片,还是在吃他做的慕斯蛋糕?又或者是拿着新买的Switch玩《斯O拉遁》?
“越哥,越哥……越哥!”
陶妤的一连串喊声终于让越裴回回过神,男人拢起眉看她:“怎么了?”
陶妤不知道刚刚自己的上司在想什么,她还有点担心是不是昨天的酒导致上司精神状态不佳:“越哥,你下次别喝酒了,看你今天状态差的。”
越裴回不置可否,颔首算是回应,又问:“什么事?”
陶妤一边把文件拿给他,一边说:“领导那边说要开个关于【昼烬】的会,通知外勤组每个小队队长都要到场。”
男人揉了揉太阳穴,“好,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他到会议室的时候,其他人基本全到了,坐在中央的沈万和看见他进来,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作为第一小队的队长,你来得太晚了。”
中年男人根本没发现藏在越裴回眉眼里的疲累,他仅仅对对方都算不上迟到的迟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越裴回懒得理他,随便找了个座位就坐下。
其他人没敢跟他坐一起,第二小队队长也没来找茬——前两天刚在泉南山湖区被越裴回揍了一顿,全身都是泥浆被按进水里,老实了不少。
也不算太老实,总是拿含着恨意和嫉妒的目光去乜越裴回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