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一直留在铺子。
虽说中途也有休息。
但铺子又闷又热,还得守炉火,哪有自家床上睡得舒服。
……
“老爷,姓高的下了山,去张家酒肆吃了顿饭,还喝了二两烧酒……”
封太清看着前来禀告的家奴,脸沉得像腊月冰霜。
“女道人可有同行?”
“不曾见,但——那个戴斗笠的姑娘寸步不离。”
家奴如实回答。
封太清挥了下衣袖。
“去,再去各处打听打听,看女道人可曾离开,顺便把消息传去天照城姓何的那里。”
“喏,老爷。”
家奴前脚离开,屏风后封家老三就转了出来。
“父亲不是说那个女道人得罪不起,为何还要派人监视姓高的?”
封太清冷笑。
“我有说过封家出手吗?”
“不曾。”
封家老三实在搞不懂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杀了你二哥和小弟,难道让他轻轻松松躲了过去。”
封太清牙咬得咯吱作响。
“天照城这把刀摆在那儿,不借,难道闲着?
整件事本来就是他们搞出来的,此时不出力,还等下个六年?”
“父亲敢情借刀杀人!”
封家老三喋喋笑了起来。
封太清白了他一眼。
“修行如何了?炼气境都那么长时间,还没看到凤鸣境门槛?”
“孩儿愚钝,给父亲丢脸了。”
封家老三赶紧躬身作揖谢罪。
封太清摆了摆手。
“罢了,急也急不得,下去吧!这些日子少出去乱走,恐生变故,将来出了此地,大好河山有你看的。”
……
高长陵洗完澡躺在床上,像躺进了云堆里。
竹椅上躺着睡觉虽然不错,毕竟竹子硬抵硬,时间长了总不舒服。
十一二天第一次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