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尽管言语。”
颜先生以拳堵嘴,干咳了一声。
“严幸和林耀通可记得?”
高长陵自然记得。
严幸比他小两岁,林耀通也差不太多。
他退学前,两人便是同窗,只不过关系不怎么密切。
两人非三大族,不过与三大族有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家庭条件远好于他。
典型的书呆子,平日不大与他和丁同这种不求上进的同学来往。
他不太理解先生为何突然提及。
“他们也会离开,与你同路,前往大齐书院,希望你能一路照拂。”
颜先生的托付让他颇感意外。
而且,他问过范叔。
他也不清楚出镇后是怎么个安排。
颜先生从何处听来?
“不愿意?”
“没有,只是有些意外。”
高长陵赶紧作揖解释。
颜先生微笑,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像我这种读书读多了的人,听到的消息总是比别人多那么一点。”
高长陵赧颜。
“先生可知我的去处?”
颜先生却未正面回应。
“也就七八天工夫,出去了自然清楚,何必追问。”
高长陵腹诽不已。
光让人帮忙,自己却守口如瓶。
做买卖讲究个有来有往,物有所值,晓得不!
他不敢当面说出口。
硬着头皮应允了先生请求。
说是请求,跟强加给他的命令也差不了多少。
颜先生摘下腰间形质古朴的玉牌递给他。
“既然应了为师请求,当老师的也不能让你白干不是。
这块玉牌就当为师给你的报酬。”
君子如玉,温润而泽。
玉牌亦如。
高长陵不敢接,推辞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