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白日才刚见过!”
截至这一刻,分开都还没两个时辰!
楚元戟显然不满意她的轻视,却又心虚得有些吱唔:“便是见过又怎么了?“白日里那点时间……哪够啊!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且算算……”
他俊俏的脸颊竟浮现一缕红晕,虽有些臊,但这些话说得倒也顺口得很!
沐云歌靠着强大的忍耐力,才按耐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这男人究竟是开了光,还是变异了?这些羞人又炙热的情话当真是从他定王的嘴里蹦出来的?
要是换作以前,沐云歌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有一天能听见从定王的嘴里听到这种话。
“这就是你要说的话?既然说完了,那……晚安!”
沐云歌的脸颊也不禁有些烧热,好在夜色够浓,足以掩饰。
她迅速说完,转身就要走。
却被楚元戟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手腕。
男人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歌儿……我想说的,还不止这些。”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看着倒有些尬了,目光落在沐云歌单薄的衣物上,思虑几秒终是不忍。
“歌儿……你还是先回屋吧!”
闻言,沐云歌以为他是就此作罢,总算愿意离开了,于是淡淡道了句:“那……明儿见。”
沐云歌回屋后,忙不迭钻进温暖的被窝里。
却不想,熟悉的淳厚的嗓音再度从门外传来——
“歌儿,你下午问的问题,我回府后仔细想过了。我心悦与你,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与容貌如何确无关系。”
沐云歌那句只是因为她脸的质问,到底成了楚元戟的耿耿于怀。
他清楚自己的心意,鉴于前车之痛,还是觉着有些话趁早说清楚为妙。所以才会大半夜不睡觉,专门摸过来。
而那些曾经的心思,也是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情动的懵懂,若是当着沐云歌的面,还未必好意思说。仟千仦哾
现在这样,挺好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隔着一扇房门,沐云歌静静地听着过往那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百感交集。
后来慢慢困顿,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等再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外头静悄悄的。
楚元戟已经走了,天竺在扫院子。
看沐云歌四下张望,小丫鬟一个劲儿捂着嘴巴偷笑:“小姐不用找啦,王爷刚刚出去。奴婢告诉他你爱吃朱雀街那家徐记的芙蓉糕,他特意过去买了。”
楚元戟再进来时,手上果然提着芙蓉糕。
昨晚的夜行衣已经换掉了,改穿了一件月白色常服。
上头没有多余的复杂图案,只用若隐若现的银丝线绣了祥云暗纹,带着低调的奢华。
连头上的金冠也被换下,系了同色的发带。
以前的楚元戟喜欢穿深色的衣裳,加上周身的气势,整个人往那一站,就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男人这会儿换了身装扮,气质截然不同,倒像是真的换了性子似的。
这回,楚元戟是跟着沐云歌一道在小院用的早膳。
徐记的芙蓉糕味道确实好,沐云歌一连吃了好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