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女儿这是在给自己解围呢,向珍雁看了她好几眼,嘴角颤了颤,最终还是妥协,走了。
剩沐云歌独自留下,面对沐睿。
这样的事情之前沐云歌虽然没亲自经历过,也压根不会在意,可脑海里头属于原主的记忆却很清晰。
从小到大,好像每一次都是这样。
她冷淡地笑了笑,撩起眼皮扫了眼神情隐晦不明的沐睿:“父亲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没有的话,她得去歇着了。
天牢那个地方终归不是什么休息的好地儿,她现在浑身僵硬得都跟石头似的。
沐睿脸色依旧不好,似乎在警告:“府里头每个门我都安排了人守着,你今天晚上就安分些,明天跟我们一道离京!”
这是看不起谁呢。
沐云歌扭头往外走:“爹放心,我可不是沐如雪,做事不带脑子。”
这句挖苦,毫不意外地惹来了沐睿的暴怒:“你!孽障!”
沐云歌没再理会他。
这边沐云歌的院子里头,天竺玉树两个丫头一通忙活。
差不多她刚进去,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
门口还多了一个盆子,天竺正拿着火折子往里头点。
很快火苗窜出老高,等慢慢矮下去后,丫头起身拉住沐云歌。
“小姐,快快快,跨过去!”
沐云歌:“啊?”
天竺一脸认真,“天牢那种地方秽气重,小姐跨过这个火盆,去霉运的。”
沐云歌被说得哭笑不得,又不忍辜负自家丫鬟的好意,乖乖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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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等在门口,手上还拿着沐云歌的衣服。
“水温正好,小姐先沐浴吧?你手上有伤不方便,我来帮你。”
沐云歌汗颜。
“不至于不至于……”
饶是她再三拒绝,两个丫头都不妥协,最终的结果是她们就守在屏风外头,等沐云歌洗完自己穿上里衣,再来伺候。
完了又是处理伤口。
其实手指就是夹伤,没有破皮也没伤到筋骨,看着或许吓人,其实好好恢复几天也就没事了。
天竺帮忙上了药,等沐云歌坐在餐桌旁,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最终只是草草喝了一碗粥就去歇着了。
刚出天牢那会儿,她还觉着自己能吃下一头牛呢,哪知道真正发挥的时候啥也不是。
抱着这种可笑的念头,沐云歌慢慢进入睡眠。
一觉无梦,睡得格外舒适,神清气爽。等再度睁开眼睛,外头已经是深夜时分。
窗外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屋子内也仅仅只是留了一盏灯。
不过她这边刚准备下床,幔帐外头就响起了玉树的嗓音:“小姐你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幔帐拉开,天竺趴在床尾,懵懵懂懂地努力睁眼:“小姐醒了吗?”
床头那块还有轻微被压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