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着动了动,好似并无碍。
楚元戟已经跟着钱邵往外走了。
男人走了几步似又不太放心,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他心爱的女人坐在草地上,那张煞白的芙蓉面上惊魂未退,显得有些可怜。
明明在西北时那么干练果断的一个人,现在却因为他而受到牵连……
满腔苦涩在楚元戟心中汹涌翻滚,他牵唇朝她掀开一抹勉强又无力的笑:“放心,别怕,有我。”
沐云歌刚撞进男人眼底那片心疼的湖波中,他已经转身离开。
随着一行人彻底离开,悲凉的气息也在无边蔓延。
楚元戟——到底还是为了她选择了妥协!
这也彻底暴露了她沐云歌这条命,就是威胁他的软肋!
成为赫赫有名的定王的软肋,沐云歌内心五味杂陈,无法形容究竟是个什么滋味。仟仟尛哾
她不知道楚元戟究竟是如何与楚道行交涉的?
下午时分,有狱卒进来宣布沐云歌可以离开了。
除此之外,连个多余的说法都没有。
抓得草率,放得敷衍。
跟沐云歌这边终于得了自由不同,皇宫承建宫殿前的气氛格外剑拔弩张。
四周禁军围了一圈,一个个手搭在刀柄上严阵以待。
最中间的圈子里头,楚元戟跟楚道行一人站一边,有点分庭抗礼的架势。
每人手中一柄没开刃的重剑。
楚元戟身上多了一件外裳,楚道行则是盔甲加身,全副武装。
两人一击分开,楚道行拄着重剑喘气,抬头看着对面没多少反应的儿子,眼神复杂:“你我父子两人有多久没有对招了?”
楚元戟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一双墨眸冷如寒潭,俊脸上仅有无尽的凉意:“父皇的剑术退步了。”
似乎被这句话给刺激到,楚道行突然目露狠绝:“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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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楚元戟,整个人看上去无悲无喜,眼底灰暗一片,没半点波动,像极了一尊没有生命的木偶:“儿臣奉陪!”
两人再度打斗在一起。
楚元戟身上有伤,手里头拿的又是重剑,动作非常受限。
楚道行不同,虽然体力不大能跟得上,可一招一式都在往儿子身上招呼。单单是胸前那几处极为严重的鞭伤,就被他砸了好几下。
很快,楚元戟就支撑不住了,面上冷汗如瀑,脚力腕力虚浮,不仅握不住剑,连站都快要站不稳。
楚道行见状瞅准时机搞偷袭,最后一下狠狠地砸在了楚元戟的后背上。
那处旧伤最为严重,才刚被沐云歌刮骨疗伤过。
终于,楚元戟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欲坠倒了下去。
他手中的重剑哐啷落地,仰面躺在地上,眼波化为一潭死水,夹杂着丝丝遗憾:“可惜了。”
他可惜的是,还没重新娶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许……就真要命丧于此了!
楚道行眸光幽深,面露得意:“你这是认输了?”
楚元戟抬了抬头,费力挤出一句:“父皇好手段,儿臣甘愿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