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香味,再熟悉不过。
“老板,这个荷包我要了。”
“拿走拿走。”
老头生怕惹上麻烦,忙不迭地挥手。
身为心腹丫鬟,天竺跟玉树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尤其是天竺,当初可是被留下照顾过某人,对于对方身上的味道并不陌生,也猜测出了端倪。
“刚刚那个老妇人,是玉姑娘假扮的吗?”
难怪身上那么浓烈的花椒味儿,大概就是想要掩饰自己原本的体香,避免被她们察觉吧。
玉树则是想得更远。
“不止是老妇人,估计从府里头带走二小姐的人,也是她。”
至少目前为止,她们还没发现第二个能将易容术掌握得那么惟妙惟肖的人呢。
沐云歌眸色深远。
“应该是。”
玉槿言故意将她们的馄饨味道做淡,应该也是为了引起她们的怀疑。
天竺又不懂了。
“那她留下这个荷包,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问题,沐云歌同样不明白。
“大概,得先搞清楚这个荷包究竟藏了什么细节。”
上头有针脚,有绣工,都是线索。
就在沐云歌等人被一个荷包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她想见的顾惊飞,也迎来了自己命运的审判时刻。
皇宫。
今日的章建宫,气氛格外冷凝。
禁军三步一人,盔甲宝剑,全副武装。
那么多人在,却愣是没半点多余的响动。
连飞鸟都见不着一只。
直到,殿前的台阶下,响起哗哗的铁链声。
顾惊飞一身素衣,发丝凌乱。跟楚元戟被下了天牢那日一样,带着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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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更惨,除了手脚之外,还被一堆铁钩横穿过了琵琶骨,生生将白衣染的血迹斑斑。
再也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西北王了。
琵琶骨被穿了已经有几日,伤口有溃烂,也有结痂。
不过因为跟手脚镣铐连在一起,这会儿每走一步,就再次撕裂一分。
面对这份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顾惊飞只是紧拧着眉头,半声没吭。
甚至还朝着严阵以待的禁军冷哼,以示不屑。
直到站在了殿前,他后背还是挺的笔直。
“罪臣顾惊飞,叩见陛下!”
乍然听着中气十足,可若细细留意,就能发现其中的虚弱。
见状,负责押他进宫的段崇朔皱眉,眼底划过狠厉。
“跪下!”
话出口,一脚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