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还会有谁这么倒霉?
冤家路窄啊!他居然又跟那条狗狭路相逢,这回他聪明地选择不动不逃,结果硬生生地被这条狗堵在小道上一整个下午,站得他腿都麻了。
“难道这条狗都不饿吗?一直跟我耗在这里,我本以为它呆饿了自然会走的。”
“你应该庆幸它不饿,否则你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变成它果腹的可口肉食了。”阿哭随手挥挥,那条狗就乖巧地摇着尾巴跑开了,跟那只与他对峙了一下午的凶神恶煞样判若两“狗”。
谢奇烽痛苦地捶着麻木的腿,满腹牢骚就此打开,“我到底哪里得罪这条狗了?我来茨中两次,它给我两回脸色看。我从来不吃狗肉,也没有伤害过它的同类,难道我们上辈子结了怨吗?阿哭啊,你也是,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望着你的院门狂喊了一下午,嗓子都喊……”
当谢家老大看到站在阿哭身边的那个人时,牢骚到此为止,面色转为大到暴雨,“他怎么会在这里?阿哭,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吗?你怎么还跟这种人搅和在一起?”
本来看到他来,她还挺高兴的,却听他张口就是教训她,阿哭烦了,冲他吼回去:“你跟他一样,你能来,他为什么不能来?”
谢奇烽嗷嗷地抬高音量以示抗议:“我跟他怎么会一样呢?”
被他鄙视的眼神盯着,董克成却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显然他很享受看热闹的感觉。
阿哭不客气地冲他呐喊:“他只是骗我的集录,还没得逞,你却骗了我的心,你比他更可恶。”
“我……”
谢奇烽彻底黔驴技穷,董克成用怜悯的眼神瞅着他,脸上分明写着幸灾乐祸。阿哭径自走回自家院子,董克成跟在后面,没人邀请谢老大,他就这么被挂在了道口。到底是跟上还是就这么站着?
“你还是进来吧!要不然……”董克成指指不远处摇着尾巴的那条大狗,“你还是得进来,只不过是以伤者的身份。”
狗嘴在前,为了自己备受挫折的腿着想,他还是……进屋吧!
进了堂屋他发现阿哭不在,董克成在那里收拾着什么东西,见谢奇烽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瞅着他,董克成主动交代:“我来只是想看看我父亲的墓,没有别的意思,阿哭在做饭,你可以去帮她。”
不用了,说话的工夫她已经捧着早前煮好的桃花饭进来了,一共两碗,她递了一碗给董克成,另一碗留在自己手边,“外头正烤着鱼,过会儿就得,你先尝尝这桃花饭,香着呢!”
“哦,好。”董克成也不客气端了饭便吃起来。
两人对坐,站在一旁的谢奇烽仿佛成了空气,他很不甘心。没道理她和董克成如胶似漆,他倒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阿哭我……”
他刚张口,话还未说完,董克成忽然吸了吸鼻子,“这桃花饭里放了什么?好香啊!”他的感慨到此为止,下一秒钟,他头一歪栽倒在桌上,看得谢奇烽目瞪口呆,“他……他怎么了?”
“那种香味你应该很熟悉才对,忘了吗?”山妞笑得异常甜美,“……昏死草。”
谜底揭晓,这回轮到谢奇烽幸灾乐祸了。不过,他没能笑得太久。
阿哭冲着昏睡不醒的董克成恶狠狠地比划着,“敢骗我?告诉你们,山妞也不是好欺的!”
你、们?
谢奇烽当真笑不出来了。
用葡萄酒烤鱼,谢奇烽真没吃过比这更奇妙的食物了。她总是出乎他的意料,这感觉……让他恐惧得想逃,在远离后又忍不住想靠近。
“你是我见过的最神秘的地界,胜过一切山川河流古镇古城。”
“我可以把你的话当成示爱吗?”
她偏过头来望着他,映着跳动的火光,谢奇烽发现原来同样是美也可以分出不同层次的意境。
在他尚未缓过神来的当口,她又给他一记重拳,“我知道你会来。”
“呃?”他自己都没想到不过是跟谢家老二赌气背着行囊四处游走的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这里,且又碰上了那条狗。
到底是他点背,还是那条狗誓言要把他和阿哭之间理不清的缘分再打个死结,天知道!
“我一直告诉自己你会来,你一定会来找我——老大,我告诉自己,如果你失去了我,你就失去了老天给你的最大的运气。”
她还真是自信啊!谢奇烽望着她,不明白这小小的身躯里哪里藏着那么大的勇气,“为什么那么相信自己?”或者说,相信他?
“因为我知道你这里的伤口还没好。”她指指他心的位置,“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都没能痊愈,只有我这个最棒的大夫可以帮你。”
在离开谢家回来的路上,她一个人窝在车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