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冰云轻轻摇了下头,感受着他掌心的暖意,“方才疼得厉害,现在没事了。”
她倒没夸大其词,方才看着经文时,眼睛确实很疼,但很快就过去了。
东丹寒啸似是放了心,气道,“父皇在想什么,怎的突然要解经文,有那么重要吗?”
冰云勉强一笑,“也许父皇是别有打算吧,不过我让父皇失望,解不得经文。”
东丹寒啸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失望不失望,解不得才好。”
“诶?”冰云一愣,“为什么?”
在宝藏的事情上,这两父子好像不是一条心吧。
“没事,”东丹寒啸顾左右而言他,“冰云,别往心上放,解不得反倒省了许多麻烦。你先休息一下,这些事别再想了。”
冰云随着他的扶持躺到床上去,又想什么,不安地道,“王爷的伤……”
“不妨事,”东丹寒啸脸上微微一红,躲避着她的视线,“是本王咎由自取,非你之过。”
那天的事他两个刻意不提,就是不想太过尴尬。
“哦。”冰云将被子扯上来,盖住半边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你且放心,本王没有让父皇、母妃知道,”东丹寒啸讪讪道,“是本王的错,以后不会了。”
冰云偷笑,“嗯。”
笑过之后,她心头又一阵惆怅:若是王爷永远都这么温柔地对她,处处为她着想,那该多好!
靖衣侯之事这样就算过去了,虽说东丹天极暗里还派了影卫搜捕羌若国余孽,不过已经没有太大动静,京城富商没了后顾之忧,情绪也平复下去,朝廷各部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再过月余就是月皇后生辰之日,为示皇恩浩荡,也为突显月皇后一国之后的威严和对太子的重视,东丹天极命百官及妃子皇子们准备贺礼,普天同庆。
月皇后一惯的不怎么在意,几次推辞之后,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冰云接到皇上圣旨,不禁大是为难,“能准备什么贺礼哟,皇后娘娘什么都不缺。”
“那是自然,”卉儿笑道,“何况皇后娘娘性子淡泊,从不喜奢华之物,还真是难办呢。”
冰云白她一眼,“你又知道啦?”
这鬼丫头,跟她同时入宫,却事事都清楚得紧,动不动就跟一帮宫女侍卫问东问西,还真是个“包打听”。
卉儿掩嘴吃吃地笑,“既然入了宫,自然要多双耳朵、多双眼睛,王妃又是个两耳不闻窗外的事主,这宫里的事,奴婢就多打听着点儿,王妃生气啦?”
知道她是为自己,冰云心中感动,笑骂道,“小丫头,心眼儿倒不少!不过我可提醒你,宫中人多嘴杂,可别落人口实。”
“奴婢知道,谢王妃提点,”卉儿有被需要的满足和欣喜,赶紧把话题转回来,“那王妃打算如何做?”
冰云思索一会,皱眉道,“不知,去问问王爷吧,看他有何准备。”
卉儿答应一声,一主一仆一同到前面书房,不巧的是(或者说好巧),璇玑正陪着东丹寒啸写字作画,看起来郎才女貌,真是般配。
冰云一阵失落,叹了口气。
书房中两人同时抬头,璇玑立刻道,“民已参见王妃。”
“不必多礼,”冰云掩饰好情绪,不在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