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紧锁。
院子里落了浅浅一层灰,沈秦开了门,黄牛许久没见主人,还记得沈漾他们,在牛棚里哞哞叫。
羊羔现在长成大羊了,顺着缝隙往外看,也跟着咩咩。
牲畜都是拜托李大宝家里给喂的。
沈漾摸了摸黄牛的脑袋,回来之后,每个人看起来都挺舒坦。
沈汉招呼一声,「漾漾,上去把被褥晒一下。」
这么多天没见太阳,晚上睡着潮湿不舒服。
沈漾哎了一声,同黄牛招招手,楼上房间的门开着。
沈漾停下脚步,原地顿了顿,她离开前很确定自己关好了门。
如果不是风大,那就说明有人来过。
沈漾没有抱被,站在柜子前边,拉开抽屉,那个丝绸包着的镯子果真不见了。
许家遭此几番打击,估计所剩余钱不多。
他们是吃了亏,所以不来沈家闹腾,可之前的新仇旧恨还没算。
沈漾冷冷的笑了一声,不怕她拿,怕的就是她不拿。
沈秦他们顾着亲情不好撕破脸,沈漾骨子里和许家可没有任何关系。
她抱着床上的被褥去窗户边晾晒,铺的平整的床榻上隐约可见人形。
想来不光东西,这床也被许峰庆的闺女睡过了。
沈漾拽着被单被套下来洗。
院子里扯的绳子晒的满满的。
沈秦从水井里拎了水,把帕子打湿收拾卫生。
沈漾找了个大点的木盆,拿皂角搓洗干净。
沈隋随口问了一句,「被子脏了吗,能不能洗的动,你放在那,一会我给你洗。」
沈漾抬眼冲着三哥笑了笑,「不用三哥,就是被别人睡了一下而已,顺便丢了个镯子。」
这话说的随意。
沈隋点点头,「就是被人睡了一下,顺便丢了——个——什么?」
突然反应过来,沈隋的眼睛随着声音一点点睁大。
少年人音色清脆,那边几个忙活的也都看过来,沈秦捏了下鼻梁,「许家拿的?」
几乎就是实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