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警觉:“你要干嘛?”
护卫忽然出手,云染下意识躲开,另外一个护卫又上来。
一刻钟后,她被人点了穴。
云染眼珠子转动:“容载,你有种出来见我,别躲在屏风后像缩头乌龟。”
一个大夫提了药箱进来,抓住她的手把脉,然后对着屏风后的人摇了摇头。
这时,容载才踱步出来,冷着脸,盯着她脸上的红斑。
“你发什么癔症?”云染只能眼珠子转动,“快解开我。”
容载却没理她,对外面说道:“拿药水来。”
砚华立即端了一盆黑乎乎的药水,还对云染点头问安,小声地解释:“云姑娘,世子爷没有什么恶意。”
“这叫没恶意?那什么叫恶意?”云染反问。
容载沾湿毛巾,直接往云染脸上一擦,露出她净白的脸。
一双愤怒的杏眼在明媚的脸上顿时活灵活现。
“现在,只有我能救你。”
“我要是需要人救,也是我的夫君救我。”
“你的夫君?”
容载狠厉地抓起她的手,撕开她的袖子,云染顿时怒火中烧,“你这个阴险小人,你干嘛?”
“我干嘛?”
容载看到她纤细白嫩的手腕,意识到,眼前的云染,是没有前世记忆的。
他捏住云染的下巴,盯着她没有瑕疵的脸。
他当了六十多年的皇帝,而云染如今不过十八岁的姑娘。
她还如此年轻稚嫩,眼神也没有当皇后时的虚伪。
那个时候,她便是用这张嘴巴说爱他,鼓励他多去宫外散散心,却暗中给他下药。
这么年轻的脖子,在他苍老的灵魂下,轻易就可以折断。
云染挣扎不了,但她察觉到,容载的武功竟然比以前进步了很多。
“你可知道,上上个月,我在寺庙碰到了大理寺少卿府的大小姐?”
“关我什么事?”她根本不认识什么大理寺少卿的大小姐,脑子一转,难道容载想同时娶云禾跟这个什么小姐一起进门?
“日后你会明白。”
容载的指尖悬在云染腕间半寸处,青瓷碗里的朱砂膏泛着幽幽红光,混着守宫研磨后的腥气在房间里弥漫。
云染看见他睫羽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忽然明白他要干嘛。
“你敢如此侮辱我,待我回了京城,要你不得好死。”
容载纹丝不动,骨节分明的手,小心翼翼地用银针挑起丹砂,在她小臂内侧轻点。
朱砂凝作红梅的刹那,容载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盯着这抹艳红,六十多年的蛰伏,竟然诡异地雄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