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啸天知道晁遂性格,笑道:“也好!药材行总是没得一手好菜来的更吸引你。”
洛琬儿看到徐府,忽然想到在九香居楼上看到强掳女子的事情。笑道:“晦行公,舒州还是有个做菜拿手的好去处。尤其那道‘红酥小鲫鱼’,我现在想起来还流口水呢。”
晁遂道:“那你还啰嗦什么,赶紧赶紧,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打理的。能让你这丫头都赞不绝口。”不再理会常啸天几人,拉着洛琬儿就走。
洛琬儿大声道:“你急什么啊,走反啦!!”
常啸天见晁遂如此心急如焚的样子,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
丰尘带着常啸天、左丘玄和虞丘少一同去了德济堂。德济堂自从此次药会之后,名气大扬。毕竟四州药会总会长就是德济堂的欧阳德啊,这可是给舒州长了脸的。欧阳德不但没有增加看病抓药的钱,还降了两成的费用。这下更是大得人心,丰尘几人还未到门前,已经看见好多慕名而来瞧病的排了好长的队出去。
丰尘轻轻拨开几人,就欲进去。被个病人家属拦住,道:“哎哎哎,你们还讲点道理不?这看病也有个先来后到,你们急什么!往后排队去。知道这是哪里啊?德济堂,当今我们大周医药行的第一块牌子。懂不懂规矩!”
丰尘笑道:“您误会了,我是这里面的伙计啊。不是来瞧病的”
那家属轻蔑的道:“你还伙计,我还是掌柜的呢?怎么不见你穿德济堂伙计的衣服啊?你这糊弄谁呢,小子?想当年我走码头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撒尿和稀泥呢。”
丰尘也没大声的叫七叔,知道这会里面还不知道忙成啥样了。转脸看了下一旁一脸病容的中年女子,道:“敢问,这位是?”
那人道:“我家婆娘,你问这个作甚?”丰尘回头看了看常啸天。
常啸天点了点头,道:“你且拿个方子出来,我看你医术可有长进。”
那人也是经常在外的人,颇能识人。见常啸天虽然一身粗衣,可是气度不凡。再听他与丰尘对答,心中不知深浅。
丰尘道:“这位大叔,可否让我切切脉?”
那人心想,反正又不会有事,搭搭脉试试,是骡子是马立刻就是见了分晓。丰尘用手背靠了靠那妇人的额头,见她面色暗浊,神情淡漠。稍作询问又得知她头颅闷胀,不欲举动。再细看额上汗湿,粒粒如珠。拉开她手掌按了按,感觉掌心甚热,而手足躯体肌肤不温,说话声低微,气怯懒言。再搭了搭脉象,感觉两手细弱涩数,人迎与右寸独见浮数,且明显大于他部。又看了那妇人的舌象,看舌干无津,中心厚苔直贯根部,色黄且褐。根据脉症,感觉这病还是甚为棘手的。低头沉默不语,稍过一会道:“她这病情恐怕已经多日,是不是其他先生已经看过了。吃过药了?还有之前是不是一直就有喘鸣的症状?”
那人听丰尘说的是那么回事,道:“没错,没错。前几日就病了,找了先生看过,也服了药了。前些日子回趟娘家,没成想大车坏了,走了几里路,累得不行。到家后晚半天就开始咳嗽、痰多还气急。因为之前一直有喘症,就自己服枇杷叶膏、川贝丸几天。虽然之后痰少咳稀,但是却总有气往上窜,呼吸很急。然后就找先生看了,吃了几天药”
丰尘道:“能把那位先生的药方给我看看吗?”
那人从怀里掏了半天也没找到,道:“记得早晨出门带着了啊,怎么就不见了。”
丰尘皱眉道:“方子上是不是有麻黄、杏仁、葶苈子、甘草、鹅管石、半夏、陈皮还有白术、茯苓、糯稻根?”
周边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看这小子,我就不信他能猜到别的先生写的方子。看别人找不到方子,才这么说的,岁数不大装神弄鬼的。”
“你莫要乱下定论,你又怎么知道他说的是错的!”
众人还在议论,那妇人哆哆嗦嗦的从身边的包袱里将一页方子递了过去。边上一人顺手接过去,一看。惊呼道:“哎呀,这方子和那孩子说的一样!!小神医啊!”
后面一些舒州本地的人,围上一看,大声道:“哎呀,这不就是药会第一名,欧阳先生的弟子吗?咱舒州谁不知道啊!!你们真是不识得真神啊!!”
这么一吵吵,德济堂里也听见了。七叔迈着小碎步赶来,抬眼见到丰尘在这。笑道:“哎呀,丰尘啊。你这回来就动静不小啊。”
丰尘手指了一下,道:“七叔,我带我义父前来,拜会一下欧阳先生。”
“哎呀,这不是左道长嘛。看您这气色。。。”七叔道
左丘玄打了个稽首,道:“承您老人家惦记着,我这毒已经拔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