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想要摸清对方的虚实并不容易,这就是给他们的机会,让他们可以拖延时间。张良唯一担心的是,若是范增精准的知道他们的行踪不是意外,那么必也会清楚他们兵马人数,那么
“不成。看对方来势汹汹,完全是立刻要进攻的样儿。”夏侯婴赶紧把最要命的情况道破,望对面的刘邦和张良赶紧拿拿主意。
张良拧紧了眉头,他心中最担心的事情终是成真了。范增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何等情况下才会如此?
目光转向刘邦,张良不能宣之于口的话,刘邦是不是想到了?
“那就打,我们退于此难道不是因为此处易守难攻?让范增领兵来。”刘邦大气地挥手,浑然不把范增他们当回事的样儿,真行啊!
夏侯婴一看刘邦一点都不见慌乱,想也是这个道理。来就来吧,范增领再多的兵他们也是不怕的,就该正面跟他们对上,早点打赢了,他们好趁早回家。
“夏侯,我同你说”刘邦走了过去,在夏侯婴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一番,夏侯婴竖起耳朵听,张良在一旁专心的等着,也不在意刘邦和夏侯婴究竟叮嘱了什么。
“去吧去吧。”刘邦打仗或许不行,不过要说虚张声势,这一点刘邦确实能做得挺好的,忽悠不着范增,他就不信了。
“是!”夏侯婴得了明确的指示,马上不敢再迟疑,立刻退去。
“汉王。”夏侯婴一走,张良唤一声,言语中透露出的慎重,刘邦倒是极少看到这样的张良。刘邦却是扬起手,提醒张良一般地道:“子房,现在言之过早。”
此话一出,张良怔住了。抬眼与刘邦对视,刘邦朝他一笑,目光却望向张良的身后,张良何等人也,就刘邦的眼神流动,他便明白,他所想的问题,刘邦同样意识到了!只是却不是说破的时候。
“是。”张良既然读懂刘邦眼神的意思,立刻止住话题,没有再要揪着不放的意思。
“范增是来者不善,非要将我擒下不可。”刘邦阻止了张良的话,这会儿更是自顾自的说着话,更是一脸苦哈哈地道:“当着夏侯的面,为了让他安心,我这是强自镇定。子房啊,两万对十万,这全无胜算的啊!”
话说着,刘邦更是害怕地冲过去捉住张良的手,张良
“子房,你快想个好主意,如何退兵。我们要不要把几路兵马都叫过来?包抄?”刘邦就那么捉住张良的手,害怕的样儿,根本没有方才镇定的半点样儿,完全就是吓破了胆儿。张良表示,他真是第一回见到这样的刘邦。
张良甭管心里闪过多少的惊讶,面上却沉着的为刘邦分析眼下的情况,“只怕来不及。”
刘邦顿住了,“如何来不及。几路兵马撤出咸阳城,那都走不远,现在让他们回来,怎么会来不及。”
话到最后带着几分不喜的扫过张良,这活似张良明明能救他却不愿意救他的态度,张良不得不说,刘邦凉薄的样儿挺不错。
“一来一回至少要大半日,十万对两万,若是对方执意强攻,我们的人挡不住。”张良浑不在意刘邦的眼神,仅仅是陈述现在随时有可能发生的事,更是刘邦无法阻拦的事。
刘邦对于张良过于诚实的话,更是慌了,“那该如何是好?若是范增在这个时候出手,我们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汉王,若是兵败,汉王可想过该如何是好?”张良要命的在此时提及此,刘邦震惊地看向张良,“兵败吗?”
似乎完全没有想过他竟然会败一般!!
张良却冷声地道:“不错。汉王要做最坏的打算,若是败了该如保何是好。”
刘邦急得来回的跺步,更是直捉头,“我怎么会输,怎么会输呢,肯定是不可能输的。”
确实,刘邦没有输。范增领十万大军前来,以为包围了刘邦,却没想到在他离刘邦不过是几步几遥时,韩信、周勃、卢绾、樊哙,几路兵马更是将范增团团的包围住!
范增领来的十万兵马,全都被刘邦的几路兵马包圆了。
刘邦和张良的身上都染了血迹,面对负隅顽抗的项家军大声地喊道:“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随着刘邦喊出这话,聚集于此的汉军同时也大声地叫唤起来,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叫唤,让人无法忽视。
范增看着四周被围得水泄不通,再一次意识到他竟然又中了刘邦的计!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和刘邦的兵马对峙,两军拼死而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能活下来的人,谁都不愿意轻易舍了活着的可能。
放下手中刀与枪,范增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拔过一旁将士腰中的剑欲自尽,却是一只箭射在范增手中的剑,将剑击落了!
“范军师,我们汉王并没有说过你可以死。”射箭的人是韩信,韩信身着银色的铠甲,威风凛凛。箭射完了,手中的弓丢给一旁的人,缓缓的走过来,更是直接的将范增扯过来。
范增身边的人想要护住范增,可是他们未曾动手,倒是韩信身后的人都拔出刀剑,韩信轻蔑地道:“放宽你们的心,我若是想要你们的军师死,自不必救他,一群蠢货。”
也怪不得范增看着他们怎么看怎么的不顺眼,谁如他们一般连个人都看不住;若不是韩信的眼尖,这会儿的范增已经是死人了。也就怪不得韩信不愿意让他们再看着范增,直接拉过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