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离城门口没多久,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
流放队伍进驿站后,苏成宗便派了一百官兵守在外面。
只派这么点人,是方便让流放队伍“犯事”
。
韩冲刚踏进驿站,就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
他当作没发现,入了内。
宁州城的驿站不大,将马厩算上,勉勉强强能挤下一百多人。
当韩冲刚分配好休息的地方,吴成刚就拿着文书回来了。
驿站里有驿丞和驿卒,他不方便说什么。
“你们抓紧时间,陆续去洗澡,还是老规矩,今晚早点睡,明早卯时出发。”
虽说早晚的天气变得寒凉,但走起路来并不觉得冷。
所以,流放队伍没有修改每日的启程时间。
当冷清的驿站变得忙碌,祁宴舟带着酒菜出城去找马维远了。
两人喝酒叙旧,一直到天黑。
祁宴舟看着宁州城的方向,说道:“差不多该出事了。”
马维远啃鸡腿啃得满嘴流油。
“你不用回城盯着?”
“不用,再陪你喝一会,我就得去苏成宗的驻地转一圈了。”
祁宴舟要去找方参将,和那些不想谋反的将领聊一下。
不为策反,只为说服他们不要助纣为虐!
马维远拿走祁宴舟手里的酒。
“祁兄,你一会还有正事要办,别再喝了,吃点东西。”
“行,你们一会早点休息,明天午时进城,傍晚看我信号行动。”
“遵命,祁兄!”
祁宴舟去往驻地之时,宁州城内的驿站起了火。
守在驿站之外的官兵看着熊熊烈火,大喊:“来人啊,流放犯人纵火,想要逃!”
苏正宗安排了不少人来附近巡逻。
官兵听到这话,纷纷往驿站赶。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驿站外就围了将近三千的兵马。
百姓闻讯而来,对着驿站议论纷纷。
“浓烟滚滚,看起来火势挺大的,如今到处缺水,水井的水位下降了很多,怕是将水用完了,也扑不灭大火。”
“我怎么没看到火光,不像是走水的样子,倒像是湿柴被点燃了。”
“你别说,还真挺像的,而且流放的犯人若想逃跑,不进城不是更容易?”
“这话说得太对了,城外只有押送官差,城内却满是官兵,寸步难行。”
“若真的是流放的犯人纵火逃离,这会也该从前门后门出来了。”
“没人出来,一点动静也没有,浓烟好似还减弱了一些。”
这些话落在苏成宗的心腹耳里,让他有些心慌。
因为除了最初的冲天火光外,他也只看到了滚滚浓烟。
于是,立刻伸长脖子往驿站里瞧。
可大门紧闭,就算他骑着马,视线也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