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舟看出叶初棠的疲惫,知道她在催眠时伤了神。
他寻了块圆滑的大石头,搬到树下。
“阿棠,快坐,你中午想吃什么,我来做。”
许姨娘这些天学了不少菜,抢着干活。
“我和鹤儿来吧。”
说完,她和祁鹤安将做饭的用具从板车上搬下来,一一放好。
叶初棠看向鸟笼,“这些鸟都快养瘦了,中午吃四只吧。”
祁宴舟的执行力很快。
他从鸟笼里拿出四只鸟,拧断了脖子。
趁着鸟的身子还热着,拔光了毛。
再生火烧掉鸟身上的绒毛,开膛破肚去内脏。
最后切成丁,用重料腌制去腥味。
祁宴舟处理好鸟肉,又问叶初棠,“还想吃什么?”
“小镇的百姓送的菜挺多,选一些不宜存放的菜就好。”
听到这话,祁鹤安的俊脸垮了下来。
“二嫂,能不能换换?我们已经吃两顿了。”
叶初棠笑着道:“那就做个涮菜吧。”
古代的涮菜就是现代的火锅。
祁老夫人说道:“吃涮锅会不会太热了?”
“慢点吃,无妨。”
祁鹤安高兴地说道:“我去打水。”
他提着桶去了小溪边。
小溪的水流不大,最深的地方只有脚背那么高。
好在有几个小水潭,方便取水。
他提着半桶水回来时,叶思音迎面走来。
两人离得近了,她突然崴脚,往祁鹤安的怀里倒。
祁鹤安吓得扔了桶,跳到一边。
叶思音扑了个空,摔在地上,手都磨破皮了。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祁鹤安,柔弱又可怜。
“三公子,抱歉,惊扰你了。”
祁鹤安没好气地说道:“以后离我远点,别惊扰我第二次。”
说完,他捡起地上的桶,转身去打水。
“真是晦气,幸好桶没坏。”
叶思音:“……”
不是说祁家三公子沉迷诗画,彬彬有礼吗?
她刚要站起身,一只手伸了过来。
是赵青书。
“叶姑娘,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