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俊脸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发丝在阳光下透出诡异的红。
哪怕他刻意掩饰,身上也有股让人心悸的戾气。
知州没想过流放的队伍要在冀州常住,连忙看向刺史和驻军统领。
两人立马点头,表示同意。
如今,祁宴舟的威望十分高,他们可不敢拿律法来管束他。
别说他只是在冀州城多住几日,就算是留下来,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知州也是这么想的。
他笑着对吴成刚说道:“祁公子身体有恙,自然得养好了再上路。”
表明态度后,他看向祁宴舟。
“祁公子,本官认识一个回乡的老太医,医术很高,要让他来一趟吗?”
他知道叶初棠医术高超,祁宴舟无需其他医者。
但该有的关心不可少。
祁宴舟拉住叶初棠的手,摇头拒绝。
“不用,我有阿棠就够了,各位大人无需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将我们当暂留的过路人就行。”
知州听出祁宴舟不想被打扰。
“本官知道了,各位有什么需要,直接找驿丞就好,本官告辞。”
说完,他叮嘱了驿丞几句,离开了驿站。
刺史和驻军统领和祁宴舟打了个招呼,紧跟着离开。
韩冲看过驿站和客栈之后,将房间进行分配。
祁宴舟和叶初棠分到了客栈三楼最好的天字房。
祁家两老、许姨娘母子和孙楚,住三楼剩下的两个房间,男女各一间。
因陈少平的腿还没养好,祁卿玉一家四口住一楼的普通房间。
剩下的房间和后院的厢房,被护国军给分了。
客栈总共住了六十多人。
其余的人住驿站,房间刚好够分。
陈家和叶家第一次分到房间,激动得热泪盈眶。
叶初棠坐在柔软的床上,看着墙角摆放的冰块,一脸感慨。
“终于过回了当人的日子。”
祁宴舟听到这话,心底涌起自责。
“阿棠,让你受苦了。”
叶初棠不过是感慨一句,没有别的意思。
她笑着道:“先苦后甜,值得!”
说完,她脱下外衣,躺在床上,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难得舒服,要不要一起躺会?”
祁宴舟在冀州没什么事要办,脱下外衣,陪叶初棠一起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