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舟也是这么打算的。
所以,他只给了嫡姐一家四口送了预防疫病的汤药。
“好,明日一早,我就去和姐夫商量一下。”
说完,他松开叶初棠的手,站起身。
“阿棠,你好好休息,一切有我,别担心。”
叶初棠听话地躺下休息。
“好,你去忙吧。”
祁宴舟回药铺,继续闭目养神。
赵思敏的惨叫持续了一个时辰,从洪亮到沙哑,再归于寂静。
也不知道是喊不出声音了,还是被凌辱得晕了过去。
祁宴舟突然想起了赵承宇。
他起身去了后院,问正在煎药的韩冲,“赵承宇在哪?如何了?”
赵承宇伤得挺重的,若没有进行止血处理,还被三种疫病缠身的话,怕是无法活到明日的太阳升起。
在大阳镇疫病的真相曝光前,他还不能死!
韩冲因煎了太久的药,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药味。
他说道:“我将赵承宇单独关在了铁匠铺的地窖里。”
“给他处理过伤了吗?”
韩冲点头,“我担心他死得太容易,给他简单地包扎了伤口,让他生不如死地多活几天。”
祁宴舟拍了拍韩冲的肩膀。
“做得不错,我去铁匠铺的地窖看看,很快回来。”
铁匠铺地窖。
赵承宇犹如烂泥一般趴在地上,身体微微起伏,喘着粗气,可见情况很不好。
“吱!”
地窖的门被推开,他费力地撑着胳膊起身,看向入口。
油灯的光对着下楼梯的脚步声,逼近赵承宇。
当他看清祁宴舟的模样,害怕得往后挪。
受伤的后背抵在挂满铁器的土墙上,疼得闷哼一声。
“你……你别过来!”
祁宴舟在赵承宇的面前站定。
昏黄的光线照出了他因惊恐而剧烈颤抖的身体。
倒映在眸底的光亮被抖得碎裂开来。
“焚城,是谁的主意?”
赵承宇不敢有任何隐瞒,立刻说道:“是父皇和德公公的意思,我只是个背锅的。”
说完,他不顾脸面,跪在了祁宴舟面前。
“凉州的事,也不是我干的,我只是被推出来背锅的。”
祁宴舟当然知道赵承宇只是皇帝和德公公的傀儡。
可他明知有错还执行,也存了私心。
他抬脚踩在赵承宇的手背上,用脚尖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