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徐徐晚风下拥了许久才往回走。
“对了,云夏国那便派谁暗处去合适呢?”
徐言帮她脱下外裳,放到置衣架上,道。
“常林那么厉害的人你放着不用,还到处去找人?”
昭阳闻言眼前一亮,雀跃道。
“你说的极是。”
徐言点了点她的鼻子。
“现在能安心睡觉了吗?”
心情放松了,身体自然也就松懈下来,昭阳这才感觉自己累极了,倒在床上很快就沉睡了过去,徐言抱着她,也很快睡着了。
……
历代朝堂总是腥风血雨,就是一个推荐大将军的小事,也是争论不休。
文官认为选年长者有经验,武官认为年轻的有魄力,内阁与兵部尚书拟出来的备选无一人让他们满意,殿下争论不休,昭阳扶额道。
“云夏国屯兵的动作于一月前便展开了,我们却连大将军的人选都定不下来。”
争论声慢慢停了下来,昭阳冷眼扫过堂下所有人。
“还有何事要奏?无事便退朝。”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埋头不语。昭阳无奈,只得拂袖而去,又召内阁到明政殿议事。
又是一整下午的讨论,才定了带兵人选以及使者。
按照前一日与徐言的商量,昭阳把袁铮安排到了军队中历练,培养一些有能力的新人,为自己所用。
云夏国王的使者定的是礼部的人,宣王那里,定了左清。至于暗地里派了谁去,昭阳与徐言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并未告知内阁。
徐言带着杜莱,先一步秘密出发,临别时二人依依不舍。
“你胃口不好,朝中事多,务必要多吃一些。”
“宣王若是发现你的存在,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的,我给左清说清楚了利害关系,他会配合你的,但你自己也要留个心眼。”
“有什么事就找厉昭。”
昭阳一愣。
“你不带厉昭走?”
“不带他,东厂要有人坐镇,你这里也离不开人。”
昭阳抱着徐言的腰,亲了亲他的下巴。
“我都知道,你一定要小心。”
“嗯。”
“趁着天还没亮,我要走了。”
“嗯。”
昭阳嘴上应得好,手上却扔抱着徐言,不愿松手。
徐言亲了亲她的额角。
“你这样我走不了了。”
昭阳将他紧紧抱了一瞬,又松开,依依不舍道。
“走吧。”
徐言怕自己再犹豫就真的走不了了,立刻转身离去。
……
徐言走了后昭阳每日忙于政务,但闲下来时总是很想他,她惊讶地发现,不知不觉间,徐言已经侵入了她生活中的每一处,让她为他牵挂,为他担心。但好在徐言经常会寄信给她,比如左清与宣王的儿子打了起来,宣王本在与人密探,忙不迭地赶去处理,再比如宣王的儿子意图玷污同行而去的宫女,不知怎的闹到了县衙那里,宣王正秘密出去,刚到目的地就折了回来。更夸张的还是宣王儿子醉了酒,在左清面前大放厥词,说他不过是一个蝼蚁,在左清的刺激下,将宣王如何敛财,征地,以及与湖广总督关系匪浅的事全都抖漏了出来,而他夸夸其谈的地方,在幽州最大的妓院里,不过一个时辰,宣王就带了大批兵士将他擒了回去。
从那以后宣王的儿子就被囚禁了起来,他以为这样自己就可以放心了?还是小瞧了徐言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