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芸没怎么给这铁塔大汉好脸色。
李青稞身为永安少主,却没能参加复议事,不得不说有些讽刺。
陈铁兵瞥了这小妮子一眼,“天机府议事尚未开始,臣得空特来拜望少主。”
李青稞扫了扫一个老旧石墩上的尘埃,然后坐下。
阿芸也没再多说,安静的站在她身后。
“长乐城如今情况如何?”
李青稞随口问道。
“启禀少主,城卫军主将潘记带着心腹和老小弃城而逃,剩下的南曜士兵无心恋战,大多已经归降。如今复已完全掌控长乐王都,光复永安全境指日可待!”
陈铁兵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阿芸撇了撇嘴,感觉这位陈将军未免也太乐观了些。当年永安疆域可是比东虞南曜都大,想要光复全境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
李青稞却点了点头。
这次拿下长乐城虽说有些特殊的因素,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个好的开始。
而且光复永安王都,复士气大振,同时给永安故土传递了一个积极的信号,相信日后会有更多的爱国志士揭竿响应。
“南曜北路军那边呢?”
她又问。
“蛮族叛乱倒戈,南曜太平军全军覆没。二日神教神裁军转战托天城,结果碰了个头破血流,如今南曜北路大军元气大伤,对我等已构不成威胁。”
李青稞想了想,“赤旗军呢?”
“涂不弃亡故,贺庆虎失踪。赤旗军群龙无首,如今困守怀业城,进退两难。”
“涂不弃死了?”
李青稞愣了一下。
想起不久前在托天城夜宴上还见过那位老人。就是那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运筹帷幄,差点颠覆了千年不倒的托天城。
可惜后来许多事情的发展超出常人的想象,最终托天城不仅没有陷落,南曜那边反而伤筋动骨,损失不小。
“困守怀业城的赤旗军全军素缟,应该不会有假。”
陈铁兵想起那个在南曜和永安国战时期叱咤风云的名将,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复杂。
身为敌人,他曾不止一次组织复刺杀涂不弃。但同为军人,他对那位老人又有一丝莫名的敬意。
李青稞沉默下来,没再继续追问。
陈铁兵顿了顿,又道:“少主,如今蛮族扣关,南曜自顾不暇,正是我等光复永安绝佳时机。臣以为,复不应在王都休整,而是要乘势追击扩大战果。”
李青稞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
“陈将军,你们复那边是不是又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