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其他村民立刻炸了锅:
“那我家老二呢?他也去了,没动手啊!”
“我闺女才十八,吓坏了,尿裤子了,现在还在派出所?”
“我家那个傻儿子就是跟着去凑热闹,啥也没干啊!”
罗泽凯抬手示意安静:“他们没有实施暴力行为,也没有破坏公共设施。
我已经在事发后第一时间向公安局提出建议——情节轻微者,立即释放。”
他看了眼手表:“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
话音刚落——
“扑通!”
一声闷响,刘广发双膝一软,重重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额头“咚”
地磕在地面,肩膀剧烈颤抖:
“罗书记!
我谢谢你了!
我替我儿子谢你!
我替我们全家谢你!”
他这一跪,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扑通!”
“扑通!”
“扑通!”
张二狗跪下了,王婶子跪下了,李老汉跪下了……
一个接一个,所有村民全都跪了下来,黑压压一片。
“罗书记!
我们被猪油蒙了心啊!”
一个老汉老泪纵横,声音嘶哑,“你不计前嫌,救了我们的孩子,还答应给我们补偿……我们……我们对不起你啊!”
“罗书记,你是清官!
你是活菩萨!”
有人磕头如捣蒜,额头都磕红了。
“求你别把我们村划出去!”
一个中年妇女抱着孩子哭喊,“我孩子等着拆迁款做手术啊!
我们愿意拆!
我们自己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