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该质问谁,抖着发白的大肥脸,一通乱吼。
程思绵依旧是稳重的样子,不慌不忙道:“我的裙子湿了,母亲的院子更近一些,我就在母亲的院子里换了衣服,出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父亲,后宅是出事了吗?”
荣氏的院子,紧挨着程思绵的院子。
正在程思怡目瞪口呆,程庸和众宾客云里雾里的时候。
突然一声怒吼传来:“别碰我,滚开!”
荣氏怒气沉沉,“老爷,是梁大公子的声音,他去绵绵的屋子里做什么?”
又一道声音传了出来,“小郎君,你快来呀,奴家已经欲火焚身了,奴家伺候你,咱们一起共赴云雨呀~”
那腔调,比青楼女子招揽客人,还要妖媚淫荡三分!
荣氏厉声道:“这不是余姨娘吗?她偷男人偷到老爷头上了,还想给绵绵泼脏水?”
程庸的脸,瞬间就变绿了。
众宾客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程思怡听到这个声音,犹如晴天霹雳。
仿佛有一盆冷书兜头浇下,她浑身冷得透彻,眼前阵阵发黑。
怎么会是娘?
到底哪一步出了差错?
程庸气炸了。
他一个箭步冲进程思绵的闺房。
不想错过热闹的宾客,紧紧跟随。
程思怡被人群裹挟着,战战兢兢地往前走。
屋门被破开的时候,香艳刺激的一幕,呈现在众人眼前。
余姨娘面色潮红,一丝不挂,柔若无骨地贴在梁屿川身上。
梁屿川的衣服被扒得凌乱不堪,恼羞成怒,一次次甩开余姨娘。
余姨娘又像是八爪鱼一样,缠上来。
整个人像是发情的野兽,不知羞耻,没有理智。
“荡妇,贱人!”
程庸一个大耳光,就照着余俏儿的脸呼了过去。
余俏儿被打得一个踉跄,可她像是不知道疼似的,爬起来又要去拽梁屿川的袖子。
“难受,奴家好难受,郎君你快好好的疼疼奴家吧~”
程庸暴怒,把余俏儿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程思怡双腿软成了糖稀,瘫坐在地上,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她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蓦地,她对上一双凛冽幽深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