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狠劲撬开我的贝齿,强势地攻城略地,没有往日的温柔体贴,有的只是愤怒发泄。我挣扎半日,无力地闭上眼睛。
“睁开你的眼睛看着我!说你是爱我的!说!我知道你有很多委屈,把孩子打掉,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了,从头开始好不好?”
我震惊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不要这个孩子?他叫我打掉这个孩子?!行之见我睁眼望着他,复又吻了下来,我似是被抽离了魂,一狠劲,狠命咬了他的舌头。
一股咸腥在嘴里蔓延,行之吃痛地抬起了头,不可思议的望着我,嘴角淌下一抹红。
我发疯般地挣扎,要挣开他压着我的身子,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行之转醒,没有松手,更加紧的抱住我。
“你滚!你滚啊!我不要再见到你!你放开我!”我歇斯底里的吼着,满脑子都是他的话:把孩子打掉,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了。喊得嗓子哑了,挣扎的没了力气,才渐渐安静下来。
忽地肩膀一沉,行之埋首在我耳边,半晌,行之的肩膀有轻微地颤抖,渐渐地似是隐忍压抑的呜咽声传来,耳边轻轻地夹杂着哽咽声:“我们说好的,一辈子不离不弃,你说过的,不管生老病死,富贵贫穷,你都要和我在一起,生生世世,你怎么可以忘记,怎么可以忘记?!”
辽城
双眼空洞地望着床幔,我们怎会变成如此这番模样?是爱的不够深吗?行之后背丝许血丝渗透出来,我无力地盯着那道血痕,难道真的回不去了吗?他依旧是伏在我的肩头,轻微地哽咽颤抖。我打了他,两个耳光,这该扇去多少情义?
良久,门口传来尚青的声音:“行之,小墨,你们没事吧?饭菜已经备好,是下来同吃,还是端到你们房里呢?”
我没有动,行之亦是没动。
半晌,尚青再次敲门:“你们怎么了?行之,你有话好好说,不要伤害小墨。先开门,开开门,行之,再不开门,我可是要硬闯了!”
闻言,我稍稍动了下身子,行之似是以为我要起身,更是紧的搂住我,低沉着嗓子道:“你们先吃吧,一会我会出来取食,先备着吧!墨儿睡了,别吵!”
我闭上眼睛,什么也入不了脑袋,昏昏沉沉,闹了这么一出,果然是累极困了。反正也是动不了,干脆睡过去,真希望一觉醒来什么也没发生过,行之没中那莫名其妙的蛊毒,我们还在金宁城开开心心地过着小日子。
………
我是被饿醒的,太阳已经升至头顶,周身被厚重的棉被裹紧。眼睛肿的睁不开,勉强伸手掰开肿胀的眼睛,一道刺眼的阳光直射进来,赶紧再次闭上。手不动声色地朝旁边铺位摸了摸,冰凉凉,行之走了。
叹了口气,缓缓起身,屋里空荡荡的。肚子饿的不行,胡乱打扮了一下,摸出门找吃的。已是中午,酒家生意不错,堂下都坐满了人,不知行之他们订餐没,我身上可没钱。瞅瞅邻桌上的美味吃食,咽了咽口水,再转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柜台里的掌柜,希望他能主动引我找到尚青他们。
但无果,掌柜目不斜视地紧盯账簿,手劈里啪啦地不停打着算盘,硬把我当壁花。杵了好一阵,也没见他搭理我,只好垂头丧气的回房去。还没进房门,就听见里头传出来的怒吼。
“上哪去了?你们怎么守人的?一个大活人也能看丢?”
“公子,都是属下的错,属下当值,吃坏了东西,见主子还睡着,实在是赶不及,才一小会的功夫,谁知……谁知主子就不见了。”
“还不给我去找!找不到,你们提头来见!”行之?怎么这么凶?这小白兔终于把所有本性都暴露了!
“属下遵命”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我躲闪已经来不及,正佝着背贼头贼脑地四下寻着地方钻,就被门里一阵倒抽气声给惊住了。
“墨儿……”行之推开堵在门边的众侍卫,一把把我搂在怀里。
“墨儿,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急死我了!”
“行之……”他,他不怀疑我了吗?要和我和好吗?我犹豫地举起双手想要回搂他。
“墨儿,定是饿坏了吧?来,我给你亲自下厨做吃的去了,都是平日你爱吃的菜色,你快尝尝,昨夜赶了一整夜的路,早上也没吃饭,快,快吃点东西。你们都下去吧!”行之朝手下挥了挥手,众人皆无声地退到了房外。
“墨儿,来,我喂你!”行之过分热情,让我隐隐不安。
“行之,我……”
“来,尝尝这个,你最喜欢吃的,我给剃了骨头,留下那段白的嫩骨,放足了糖哦,张嘴。”行之没有看我,自顾自地帮我挑着糖醋排骨,小心翼翼地扯下嫩肉,去了骨头才送到我嘴里。
望着他那还有些微肿的脸,心下顿时软了,自责心疼起来。那两个耳光我是气极用力甩下的,我手都还肿着,他的脸就更不用说了。